第一百九十九章:对峙

欧阳的妈妈听到儿子这样说话,心头不仅一,多年来抚育两个孩子的心酸不涌上心头。饶是她多么坚强的女人,听到自己最在意的亲人这样说话,她都无法忍受。欧阳的妈妈在别人面前一直是个冷静坚强的女,但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他似乎变得不堪一击。欧妈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绪,但是口依旧变得有些烦闷,呼吸也逐渐加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儿子说;“欧阳。”

“哦!”欧阳依旧冷淡地面对着母亲,无论欧阳在心里多么在意自己的妈妈,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爱亲手被自己的母亲断送的事实。

“你应该承认我还是你的母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欧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隐约的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那层雾气变成水珠儿跌落下来。

“是,你是我的母亲,这是任何变化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我在外,或者我在,或者我在任何地方,都无法改变。我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出生。和您一样。”欧阳的语气依旧平淡,不带一点感彩。

“好,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的母亲,那么我问你,你必须说实话。”欧妈妈直视着自己的儿子。

“我没有想说假话。”

“好吧,这样最好不好。”欧妈妈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在家里,去找伍玥了是吧。”

“是,这几天我一直和伍玥在一起。”

“我和你说过伍玥的事。”欧妈妈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乱跳,每次想起伍玥,欧妈妈都会觉得心塞,虽然伍玥并不知道欧妈妈对自己的感受,而且她也不知道欧阳的妈妈为什么看到自己会很难过。虽然这不是伍玥的错误。

“是的,我知道。对于这件事我已经考虑了七年。这些年我一直在和自己做斗争,一直在和你与我说的那些事搏斗。我还是决定尊重自己的选择。”欧阳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眼里的一丝丝地有一团爱和亲的小火苗在跳动。

“你知道那些事,居然还要这样做,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欧妈妈的声音变得凌厉,而且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刚硬了一些,在欧阳这里看去,母亲似乎有些陌生。

“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自己。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我们这一代,这对我们是不公平的事。就是因为顾及你和父亲,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和伍玥联系,一直在想一件事,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我觉得你该为我高兴才是。”欧阳声音越来越快,但是依旧无比清晰。

“欧阳,你太让我失望了。”欧妈妈痛心疾首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前襟,事终于发生了变化,所有的一切都不偏离了当她设计的道。欧阳的妈妈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懂事的孩子在这件事一直和自己对峙着,这么多年她以为欧阳已经忘记了伍玥,但是没有想到欧阳刚回不到半年时间,又选择了和伍玥在一起。

“妈妈,我不祈求你原谅,也不祈求你祝福,但是我这一次要做我自己。我只听从我心的召唤,和你当选择爸爸一样。”

“你敢?”欧妈妈有些失控地尖声叫了起来。

“妈妈,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我就离开这里,或者家里的所有产业我一分不要。都留给你和弟弟,我只想和伍玥在一起,请你成全我们,因为我是真的爱她。很爱很爱,和你当年爱我的爸爸一样爱她。”提到伍玥,欧阳的眼里闪动着温的光芒,那么明亮,那么美好。

欧妈妈看着儿子转头离去,一次都没有回头,瘫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欧妈妈保持着一种姿势直到淹没了整个房间,才醒悟过来,直愣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关掉了电话,她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和母亲的谈话结束以后,欧阳觉得一身轻松,他轻快地在光溢彩的街道上行走。现在的欧阳只想尽快地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告诉她自己爱她,自己这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伍玥在欧阳离开以后,并没有去找孙鹏飞,也没有去找金葛,她任由阳光从自己的头顶一直行走到西面的天空,直到黑统治了大地,直到晚霞退去,直到房间里的每一角落里充满了晚的宁静。她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上面的一片虚无,神志有些模糊。她的头已经不痛了,可是她的心却一直在突突的跳着,有些小小的激烈,让她很是难过。

直觉告诉伍玥欧阳回家的理由,欧阳的妈妈为什么反对自己和欧阳在一起,伍玥一直都想不明白。到了现在,伍玥也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欧阳当年突然的离开可能与他的妈妈有着直接的关系。伍玥的手摸到了左手中指上面的戒指,于是她用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渐渐的,伍玥光滑的脸上一片泪光莹莹。

房门口传来敲门声,伍玥不想去理会,还是任由自己被淹没在黑暗中。房门被敲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响。迫不得已的伍玥,光着脚跳下来,慢吞吞地走到房门口。

“谁呀?”

房门外刚才的敲门声忽然隐秘为无形。

“谁呀,不说话算了。”伍玥没有好气的狠狠地瞪着门镜外面的黑暗。

过了好久,伍玥就要回去了。房间的门外才传来了欧阳的声音。

“玥玥,是我,开门啊。”本来欧阳想和伍玥开个玩笑,但是没有想到伍玥根本就没有理他,所以他只好自己发了声音。

“讨厌的家伙。”伍玥一边说着,脸上的泪再次跌落下来。

房门打开,欧阳海没有看清伍玥的样子,伍玥就扑进了欧阳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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