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屠杀进行中
由于萨如曼提前发动兵戈征伐，护戒小队也不得不早早出发，好在有安度因供给了几辆标着“追风逐电”广告词的大运摩托，比驮马还快上几筹，假如现在出发，也许还能赶在魔多出兵前抵达末日火山。
在林谷会议散往之后，甘道夫偷偷地一把拉住了安度因的袖口，让后者陡然一惊，暗道，“这个老兔子不会对老子鲜嫩的**产生什么妄想了吧？固然我是地精中的吴彦祖，英俊无比有若黑夜中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般引人注意，但搞基的话还是请你往逝世一逝世吧。”
正当地精商人偷偷把手伸进袖口，筹备取出高斯手枪在灰袍巫师身上开几个大洞的时候，甘道夫却轻咳一声，开口询问道：“安度因先生，那什么.....你上次拿出的那种什么特斯拉电弧枪能卖么？”
我擦，吓老子一跳，要买东西你直说啊，你再晚开口几秒钟我就把你人性毁灭了晓得伐？
地精商人翻了个白眼，伸手拽出了袖口，冷淡地说道：“卖，当然不是不可以的......”
“多少？”甘道夫一听电弧枪不是非卖品，瞬间就抖了起来，这货怎么说也是存活过无数年的不逝世老怪，纵然没有可疑积蓄家产，但一些珍奇物件还是不缺的。
只要有个价格，那就什么都好说了，坐地起价漫天讲价嘛。
安度因也懒得粉饰，直接说道：“你是想在末日火山直面魔眼的时候，用电弧枪克制一下索伦的威势吧？我就这么跟你说，压根没用的。”
“为什么？”甘道夫颇为不甘地追问道，那天在喧水河畔，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索伦的降灵体被赤红电弧团团束缚，踢皮球一样甩来甩往。
安度因呵呵一笑，解释道：“你们口中的黑暗魔君，之所以能降临在喧水河畔，是由于戒灵骑士全身高低已经浸满了他的气力，相当于随时可以调换的备用电话一样，充当跨越千万里而降临的媒介，
然而在索伦的大本营魔多，有主场上风的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借助戒灵这种媒介，就能施展出原有的实力。你想用电弧枪来压抑他，只能落得个打破特斯拉线圈、身逝世道消的成果。”
“.....”甘道夫闻言只能不甘地点了点头，这位巫师默默地转身离往，全部身形却好似苍老了十数岁一样佝偻下往。
他那冥冥中的预感告诉他，自己将在这一次的旅行中遭到重达挫折，甚至会有泯灭的危险。逝世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逝世亡没有得到应有的价值.....
于是乎，心存逝世志、坦然淡定的甘道夫便带着勒苟拉斯、阿拉贡、金霹还有霍比特四人组，在这个昏沉静寥的夜晚，披星戴月地静静驶出了城门，向东进发。
————
战斗，战斗永远不会转变。
无论是幽深洞穴中原始人拿着石块棍棒的互殴，还是身披铠甲手执长枪的骑士对垒，亦或是巨舰大炮背景板上涂抹的销烟，都难以转变战斗的本质。
即，用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之上——以武力的方法。
而这一过程，往往填满了生铁般的血腥味道。
“萨如曼大人，我们已经攻破了圣盔谷，那里面还有洛罕王国从各地赶来的平民。”
脸部重度畸形的强兽人将领乌骨陆凑到白袍巫师身前，恭敬地低头请示道：“要统统俘虏么？他们可认为我们充当运输粮草的苦力。”
萨如曼骑着那匹名为“影疾”的白马（从骠骑之国的马厩缉获得来），阳光温润，驱散了冬季末尾的余冷。
马儿的梯子踩踏在青黄不接的枯草之上，发出稍微的刷刷声，白袍巫师扫视着身前那座飘扬着袅袅烟雾的洛罕王城，缓缓吁出一口长气。
“乌骨陆，你告诉我，我们士兵的食谱里面有什么。”
乌骨陆微微一愣，皱着眉头（要从他那畸形的脸上看出这个表情还真不轻易）说道：“呃，水果蔬菜，碎布，泥巴，铁片，骨头，还有肉块——不管腐烂与否。”
没错，无论是从土壤中用邪恶巫术孵化出来的强兽人，还是由半兽人改革而来的舔食者、由强兽人改革而来的憎恶，都是生冷不忌、给点垃圾废品都能生存的怪物。
甚至于憎恶身上的细胞还带着点叶绿素，讲不定那天就能产生植物人版本，真正意义上进行光合作用。
说句实话，萨如曼无愧是低魔世界生化改革的高级研究员，能与之相比的恐怕只有《火影忍者》中那位“控制核心科技”的蛇叔了......
而这位白袍法师，在得到下属的答案之后，也漫不经心肠捻了捻长长垂下的白色胡须，随口说道：“既然你们能吃腐肉，那还用什么俘虏？”
强兽人将领楞了一下，旋即只感到全身一阵恶冷，哪怕热阳初升，和煦温润，也驱不散眼前这位“造物主”身上浓郁到极点的黑暗。
“我，哦，好，好的......”穷凶极恶、最爱好沐浴敌人鲜血的强兽人乌骨陆一时间竟是讷讷失语，结结巴巴地转身离往。
甚至于，他在走下山坡，向远处那被兽人士兵团团包围的俘虏走往时，脚步都是趔趄的，还差点绊了一跤。
三万，整整三万活人呐......
穿着粗糙平民的孩童那天真稚嫩的眼眸中已然涂满了对兽人士兵仇恨的色彩，衣衫褴褛的伛偻老人面色坦然，低声安慰着受惊的妇孺，一个瘸了腿的士兵手中还拿着一柄只剩下半截剑刃的双手剑，拄着长枪矗立不倒，站在俘虏的最前面，吸收着强兽人的嘲笑挖苦。
“妈妈，我们会逝世么？”
“不，不会的.....”
眼力扫过这些惊恐失措、低声哭泣的人类俘虏。乌骨陆的心中忽然涌现出难以言表的荒谬感到。
很久以前，在他还是半兽人孩童的时候，他所在的部族受到了人类的攻击。
披坚执锐的人类骑士在洞穴进口点燃了大火，北风咆哮将滚滚烟尘吹进来。高温，炎火，浓烟，强健的半兽人战士拿着骨矛冲出洞口，却被早已埋伏好的人类士兵用长枪像扎野兔那样扎穿。
半兽人酋长那高大魁梧的身形徒劳抽搐几下，就被甩在地上，污浊的血液顺着洞穴的坡度缓缓流淌，滴落在乌骨陆的眼前。
欢笑声不断从洞口传来，乌骨陆听到过这种笑声，那是部族里的成年半兽人打猎回来、就着篝火烧烤猎物时的笑声。
愉悦，而闲适。
一个接一个，剩下的半兽人妇孺开端了无声的冲锋；乌骨陆只记得一个雌性半兽人把他抱在怀里，穿过炽热的洞口，面朝那刺眼阳光奔往。
随即，天旋地转，哭嚎声在幽暗的山隘中响起，人类士兵嬉笑着骑在马匹上，追赶着四散逃窜的半兽人。
乌骨陆凝视着抱着他的那个雌性半兽人，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母亲，半兽人的部族里面没有婚姻、亲子抚养的概念。
颠簸，震颤，乌骨陆只记得他被带着钻进了密林深处，树叶倏倏地响动，飞快阔别视线，虫豸销声匿迹，钻进枯黄的树皮下面。
骏马扬蹄，戴着翎羽头盔的两个骑士站在树林外面嬉笑打闹了一阵，旋即朝着乌骨陆开端了冲锋。
笔挺纤细的长矛贴着草地划出波浪，他们锋锐的长刀直接割开挡在眼前的藤蔓，还有那个雌性半兽人的脖颈。
好大的头颅落在身前，雌性半兽人呆滞的眼神浑浊不清，像睡着了那样。
乌骨陆只记得还没有马屁股高的自己嚎叫着向骑士发起了进攻，却被那匹马儿一蹄子掀翻，踹到在树干上。
鲜血，顺着自己的脑袋往下滴落，手臂弯曲成古怪的角度，传来刺骨的疼痛。
人类骑士放纵地笑了，他们收起剑刃，“让这个残废了的半兽人小崽子自生自灭吧。”
这是用通用语说的，乌骨陆记得。
多么令人悼念的时间啊，强兽人将领深深吸了一口吻，将冰冷略带着湿润的空气吸进肺里。
在周遭强兽人审阅的眼力中，乌骨陆一把拉过一个人类的黄毛丫头，逝世逝世掐住了她的脖颈。
仇恨的眼神.....么？
呵呵，不过如此。
“萨如曼大人有令！一个不留！”
屠刀挥下，却在即将夺走对方生命时猛然转成刀背。乌骨陆冷淡地看着同胞们展开兴奋愉悦的杀害，顺手将昏厥了的人类少女丢进那断肢四散的尸体堆中。
假如你能活下来的话，那就怀着对我的恨意，在某一天夺走我的生命吧。
响彻山谷的哀嚎声绵延不断，将从原野群山中赶来的食腐秃鹫都惊动而起，层层回旋在天穹之下，等候一场饕餮盛宴。
杀人？只是个数字而已。
亲眼目睹过王朝兴起覆灭、种族兴盛灭亡的萨如曼没有在意远处的聒噪，他正巡视着罗列成浩荡方阵的军团，眼神不哀不喜。
一头头包裹在厚重铁甲中的憎恶，微微颔首，好似雕像一般伫立不动。那丑陋泛黄的牙齿参差不齐，时不时还有浑浊涎水渗透裂开的嘴唇，垂落在地上。
何等魁梧的怪物啊，最硬朗的食人妖也难抵十分之一，在为了战斗而生的憎恶眼前，就算是法贡森林里面的那些高大树人也得饮恨当场。
实际上，在萨如曼进攻洛罕之前，他就抽空派出部队把那些寿命绵长、静穆安然的树人们都杀光了——这种不肯投降于他，投降于索伦陛下的古须生物不配存活于世。
这场战斗进行地安静而快速，不管惊怒万分的树人是如何奋力抗争，披坚执锐的憎恶还是像最敬业的伐木员那样砍翻了所有高过车轮的树干。
“这就是我的部队。”
白袍巫师看着憎恶恭敬地垂下头颅，还有两侧那些沉默无声的舔食者，蓦然轻笑。
“可以，驯服眼前一切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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