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庆功宴

“至少要把那几条怪船的来历搞明确！”胡可握紧了拳头。

这时胡可看到一名军官进了大厅，对侍卫头目附耳低语了几句，那侍卫头目瞪大了眼睛，飞快的领着那军官在莫敬典的宝座旁跪下，那军官的声音不大，但胡可还是听到了一点：“范子仪和他的副将打算乘小船逃走，被末将截住斩杀！”

“首领呢？”

“就在外面！”

莫敬典让侍女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将其一饮而尽。胡可可以看到他的眼珠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拿进来，马上！”

那军官走出大厅外，片刻后便快步返回，背上的披风飘起，他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用一个银色的罩子盖着。

“朋友们，现在我想要让你们看一样东西！”莫敬典宏亮的声音传过大厅，所有人都结束交谈，眼力凑集在这个还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的身上。他狂妄的眼力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停在那托盘上。他伸手捉住那个银色的罩子，猛地揭开，露出一颗苍老的首领，正是范子仪。

大厅内陷进了沉静，但很快就被欢呼声所吞没，每一个人都在高声欢呼，脸上满是喜悦。莫敬典回到自己的宝座，对刘良谦与胡可自持的笑道：“二位上国天使，您看，本王没有让你们等一个月吧！”

“真是一群残暴蛮横人！”大厅的另外一边，米兰达厌恶低声道。

“怎么了？”周可成懒洋洋的喝了一口酒：“爵爷，什么让你这样？”

“周，那个将军固然是敌人，但既然逝世了就应当将其好好埋葬，把逝世者的头像战利品一样夸耀，难道是一种文明人的行动吗？”

“莫敬典这么做并没有错！”周可成笑道：“像范子仪这样的人物，除非他的逝世已经确认无疑，总会有人利用他的名号来策动新的反叛的，到了那个时候会逝世多少人？又要打多少年的仗？假如我们把一颗脑袋示众叫残暴，那应当把在战场上屠杀上万士兵叫做什么呢？”

面对周可成的话，米兰达无言以对。半响之后他低声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的打算呢？”

“我们？”周可成放下羽觞，示意旁边的侍女给他再倒一杯：“杂耍结束了，该到领赏钱的时候了！”

“赏钱？”

“对，报酬、薪酬，你把他称作什么都可以！我们费尽心力，拼逝世厮杀的回报！”

“对，对！”听到这个答案，米兰达立即来了兴趣：“这位崇高的亲王殿下会赐予我们什么？”

“首先是粮食！我们需要一个稳固的粮食起源；其次，一个煤矿；最后我盼看在升龙城建立一个商站！”

“商站？”米兰达露出了贪婪的光，他很明确这意味着什么：“您感到莫敬典会答应吗？”

“应当问题不大！毕竟今天我们已经现实了自己的气力，而且他还有南方的敌人要打倒，他需要我们，正如我们需要他一样！哦，黄大人！”周可成站起身来，笑嘻嘻的对黄安德道：“真兴奋能够见到您！”

“不敢当！”黄安德的头发刚刚洗过，按照安南贵族的风气涂上了香膏，油光发亮香气四溢，戴着乌纱冠，脚上穿着一双柔软的皮靴，淡红色的绸袍腰间用一条犀带束紧，看上往华贵异常。他恭谨的向周可成欠了欠身材：“本日得胜，都是多亏了周将军您突破敌阵！”

“哪里的话！”周可成笑了起来：“只盼看谦王殿下能够早日发下恩赏，我们便可返乡了！”

“返乡？”黄安德大吃一惊：“周将军为何这般说？”

“我们本不是安南人，来升龙城不过是为了做生意。既然谦王殿下已经大获全胜，那我们自然领了恩赏便要回乡了！”

“周将军，您已经是我朝的金吾将军，此番立下大功，殿下必会加官进爵，那时安享富贵，岂不是远胜在海上受这风波之苦？”黄安德听周可成不像是开玩笑，赶忙鼓动唇舌竭力劝告起来。

“黄大人，并非我不受殿下的好意，只是我在其他处所还有不少事情，不能在安南久住。谦王仁厚爱人，我自然愿意为他效率。这样吧，我会在升龙城留下一个办事处，若是殿下将来需要我等效率，便与那个办事处商谈便是！”

“办事处？”黄安德见周可成态度颇为坚决，只得搪塞了两句，便回到莫敬典身旁，将周可成方才的话禀告于他。莫敬典脸色微变，低声问道：“这厮真的要走？”

“以属下来看应当并非虚言！”

莫敬典脸上阴晴不定，假如说之前他收买收买周可成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那么在方才的一战，周可成的水上气力显示出其压倒性的上风之后，他心里的态度已经全然变了。固然消灭了范子仪，但对于莫敬典来说最危险的敌人却是南朝政权，相比起篡权上位并且向大明称臣的莫家政权，以黎朝为正朔的南方政权无疑在号召力上更胜一筹。而且从历史上看，历代安南政权的发展方针都是对北防御，向南发展。相比起位于北方伟人一般的中原政权，南面以湄公河三角洲为中心的占城、高棉等东南亚国家无论从国力、政治制度、军事实力上都要弱小的多。相比起北方的莫朝，南朝的发展空间要大得多。考虑到越南沿海狭长的地形，一支壮大的海上气力对于未来的南北战斗是极其重要的。

“殿下！”黄安德见莫敬典半响无语，便大着胆子说：“以属下所见，周将军倒不是不愿为您效率，只是怕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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