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胜利

道卡斯人的矛队已经排列整洁，而鸟铳手们则分作两队，站在矛队的两侧，看到一切筹备停当，周可成高声喊道：“前进，啦——，啦——！”

人们齐声应和，一开端是那三十名随周可成来援的老兵，随后是其余的道卡斯人，随着有节奏的呼喊声，方阵开端缓慢前进，锋利的矛尖将乱做一团的野人刺倒，更多的人转身逃走，将脊背裸露给身后的矛尖，道卡斯人尽不费力的将其一个个刺倒。鼓声和号角声在野人的阵后响起，打算挽回败局，但他们的举动太迟，组织混乱，动作也慢，西面涌出一群人来，矛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直扑野人的侧背，凯达格兰人的援兵到了。卑南人竭力让自己的部下转身迎敌，但为时已晚，营地里的道卡斯人也冲了出来，他们居高临下，向山坡上乱作一团的敌人投射标枪、箭矢和鹅卵石。有很多野人在坚强的抵抗，但很快被进攻者吞没，周可成看到图腾柱下有一个强健的男人在向部下高声的叫嚷，不时举起号角用力吹，他伸出手指了指那个男人，向吴诚问道：“你能射中那个人吗？”

吴诚用目测了一下间隔，约莫有五十余步，他点了点头，在箭袋里挑了挑，选了一支箭来，勾弦引弓，瞄准那人的咽喉，一箭射往。

“停下来，站住！”巴莱站在图腾柱下，用尽自己最大的气力叫嚷着，用拳脚，用刀柄、用一切措施把撤退和逃走的人赶回行列往，打算挽回败局，他很明确人数上己方还占上风，只是几面受敌被冲乱了。需要时间，只要能再撑一会儿，等到进夜战斗自然就会结束，那时就能尽处逢生。忽然，他就感到脖子一痛，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只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才创造自己脖子上中了一箭。他伸手想要把箭拔出来，却只感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结束了，周可成心想，他们崩溃了。随着图腾柱下的那个男人中箭倒下，野人们丢下兵器逃走，他们钻进树林里，打算逃走，而道卡斯人和凯达格兰人穷追不舍，尸体遍布山谷，早上的进攻者变成了流亡者，而防守者则务求斩尽杀尽。

“我们的仗已经打完了，回小堡吧！”周可成拍了拍吴诚的肩膀，转身向小堡走往。

“你要为我效率？”周可成高低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硬朗匀称的身材，肩膀上有两道伤疤、右边脸颊还有一道，这些都是野人留下的，很眼熟，应当是那五十个道卡斯人中的一个。

“是的！”说话者的脸上诚惶诚恐：“今天我气力很大，会应用投石带和弓箭，今天我还已经杀了三个蛮子，两个是用长矛，一个是用弓箭。”

“不，我不是问这个。你为什么要为我效率呢？你应当知道我不是道卡斯人！”

“灰发！”土著青年迟疑了一下：“是灰发建议我这么做的。”

“灰发？”周可成一愣。

“不错，是我！”

周可成转过身，创造他正站在自己背后，四周还随着几个土著人，都是道卡斯部落的：“有什么事情吗？”

“庆祝成功的宴会就要开端了，我们想要和您在此之前先谈谈！”

背着凯达格兰人先谈谈，谁说土著人都是没头脑的蛮子，也许他们对很多事情所知甚少，但尽不是傻瓜，在关乎到他们亲身利益的事情上精明得很。周可成笑了起来：“先谈谈？为什么不呢？我的肚子已经饿了，有鹿肉和蜂蜜吗？”

灰发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笑脸：“有，当然有，都是最好的！”

灰发没有撒谎，鹿肉烤的很嫩，蜂蜜的味道也很好，周可成的口中塞满鹿肉，然后用蜂蜜水冲进腹中，他满足的拍着肚皮，笑道：“多谢了，大战一场之后饱餐一顿烤鹿肉和蜂蜜真好，活着很好，逝世了就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是不是呀？”

屋内除了周可成之外还有三个人，灰发、阿坎，还有一个身材削瘦的中年人，面容与阿坎有几分类似，应当就是道卡斯部落的首领，阿坎的父亲。他向周可成微微一笑：“今天多亏了您，我们道卡斯人才干打败进侵的高山蛮子，从今往后，您都是我们道卡斯人尊贵的朋友！”

“呵呵！”周可成打了个哈哈：“那凯达格兰的首领呢？据我所知，今天的成功也有他们的功劳呀！”

首领的脸颊微微抽动，笑脸顿时消散了，片刻之后他又重新笑了起来：“当然，今天的成功也有他们的功劳，不过我想先和您谈谈！”

“谈谈？好呀！”周可成坐直了身材：“我很欢迎，您要谈什么呢？”

“比如您未来的打算！我听阿坎说，您曾经和他打赌，假如您赢了，他就要为您效率，是吗？”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我只是说假如他输给我，就别当道卡斯人的酋长了！”

“别当道卡斯人的酋长？”首领一愣，旋即问道：“那阿坎能做什么？您应当已经看出我的身材已经不是太好了，可是阿坎的弟弟今年才十岁，假如他不做道卡斯人的酋长谁又能担起这个担子？”

“不当酋长，可以当国王呀！当这个大岛的国王，东番之王，您感到这个名号听起来神气吗？”

三个人看着周可成，目瞪口呆。周可成方才的话彻底超出了他们的极限，也许阿坎还能委曲明确周可成说的是什么意思，而灰发和他的父亲的脑海里完整没有国王、也没有东番地的概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周掌柜，你刚才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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