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对自己狠心
宋怡然喝得有点高，整个人发飘，沈泽拽她的时候高跟鞋没踩稳整个人往扑，她根本反应不及，原本以为会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好在沈泽及时抱住她才能让她避免鼻子被拍平的悲剧。
“谢谢你大哥，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真像。”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好吗？
而且，大哥是什么鬼！
沈泽听过别人叫他“帅哥”、“哥哥”唯独没听过大哥，朴素得就像称呼隔壁老王，他可是总裁，怎么也得狂拽酷炫吊炸天，特别是在穆霖面前。
如果只有他和宋怡然两个人，他肯定会揍她屁股，可是有穆霖在场他必须保持高冷范儿。
“你喝多了。”他说。
宋怡然疑惑得望向穆霖：“我有喝多吗？”
“没有，你很清醒。”穆霖回答。
“对吧。我可清醒了，你才喝多了。”宋怡然表示不满。
沈泽敢打赌穆霖绝对是故意的，都喝得认不清楚他还叫清醒，穆霖说什么她都信吗？
“你喝了多少？”沈泽强忍住怒意问。
“我们喝多少来着？”宋怡然问穆霖。
穆霖：“半打。”
听到穆霖的答案后，宋怡然伸出五根手指，后来又觉得五不对，多加了一根：“半，半打。”
沈泽想，他是不是每问她一句，她都要回头问下穆霖。
后面那个电灯泡还要立多久，难道不能自觉一点滚蛋吗？
宋怡然喝懵了，穆霖却很清醒，面对怨气十足的沈泽，穆霖泰然处之，誓要将灯泡的功效发挥到最大。
“找我什么事？”赶不走穆霖，沈泽只好换一种方法。
“现在没有了。”穆霖耸肩，他已经给过他机会，可惜他错过了。
沈泽怀疑穆霖根本在逗着他玩儿，既然没事他也不想再和穆霖多说，他找出宋怡然家的钥匙正打算开门，谁知道趁他开门的空挡，穆霖又把宋怡然揽了过去。
沈泽伸手去抢，宋怡然的头原本就是晕的，现在在两人之间转换来转换去，头更晕。
“晕，晕。”
“她晕了，你放手听到没有。”沈泽对穆霖说。
“该放手的应该是你。”穆霖毫不示弱。
忽然他笑了笑，“不如问她好了。”
“怡然，你跟谁走？”穆霖问。
“当然是你了。”宋怡然想也没想就回答。
沈泽感觉自己受到一万点伤害，心被戳得血淋淋，他只能安慰自己，宋怡然喝多了，不认得他，所以才会选择穆霖。
对，就是这样。
“好狗不挡道。”穆霖一把推开沈泽扶着宋怡然进了屋，然后顺手将门关上，沈泽连踏进屋的机会都没有。
“咱们来日方长。”沈泽甩袖而去。
进屋以后宋怡然一改之前的醉态，她是喝多了，但是还没有醉到认不清沈泽的程度，之所以装醉是不知要怎么面对他。
穆霖用热帕子帮她擦了擦脸：“早点睡，别胡思乱想。”
“嗯。谢谢你。”
穆霖使劲捏宋怡然的脸：“谢就免了，要不换种方式，你亲我一个？”
宋怡然翻白眼，穆霖也是够了。
宋怡然发现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还是有好处，倒床就睡，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不过也会有后遗症，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不仅头痛还因为睡过头迟到了。
宋怡然站在林姐的办公桌前，林姐的脸色非常不好。
“昨天早上你上楼后就没回来过，今天又迟到，你以为和沈总谈恋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林姐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并不会因为宋怡然和沈泽的关系就特别优待她。
“不是，昨天……”宋怡然想解释，事实上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和沈泽的关系就 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更何况她很快就和沈泽没关系了。
“我不想听你解释，总之，我不希望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管你说谁，只要在我手下做事就要守我的规矩。”
“是。”宋怡然连忙称是。
中午沈泽约宋怡然一起吃饭，只好拉谷小雅做挡箭牌，说自己和同事约好了。
下班沈泽去找她，发现她已经离开，沈泽感觉宋怡然似乎故意在躲他。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躲他？
沈泽越想越不对，他去宋怡然家里找她，可是宋怡然根本不在。
宋怡然为了躲沈泽，一个人跑去森霖律师事务所陪的穆霖加班，穆霖处理公事，她坐在沙发上完平板电脑。
穆霖时不时偷看宋怡然，讲真，心上人在面前，谁还有心情工作，宋怡然来了之后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穆霖从不做没效率的事，干脆，关了电脑。“你把我这儿当避难所？”
“不可以吗？”她实在想不到要去那里。
“可以，不过，租用我的办公室总要给点租金。”
宋怡然满头黑线：“你的租金不会是让我亲你一口吧？”
穆霖被揭穿没有丝毫窘态，反而很不要脸的说：“知我者，宋怡然也~”
她一点也不想知好吗？
“你说我是不是该发张咱俩的合照给沈泽，告诉他我们此刻正在甜蜜约会。”
宋怡然原来以为穆霖只是嘴巴毒，今天看来人也挺贱，忘了脸上的伤还没好吗？
“你要作死，我不拦你，只要承受得了后果就行。”
穆霖干笑两声，不再提发照片的事。
穆霖本来以为宋怡然在看韩剧，没想到居然是玩消消乐。
“你还挺自在。”
宋怡然戳了一下屏幕上小动物，“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要整天哭丧着脸？我已经哭过不想再哭。”
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宋怡然放下平板电脑，她不是决定者，她只是被决定了而已。
想想其实挺憋屈，善良的人难道只能将自己的幸福拱手送上。
这样看来，自私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想自私一点，可是终究做不到。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穆霖问。
既然决定了当然速战速决，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拖得太久反而让心更累。
她对柳雯文狠不下心，那只能对自己狠心。
应该颁个奖章给她，像她这样舍己为人的人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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