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分裂端倪

周云兰在窗前坐到了日落,她想着去看看牧倾,可又怕因此给牧倾又带来什么非议,她慌张心疼的吩咐宫女准备着食盒糕点,回过身时又瞟见了那方沾了血的帕子,猛然惊醒,只是一起看个花牧倾便落得五十大板的下场,若是探病,可真不知命还能不能在了。

周云兰咬着唇,五指收紧,坚韧的指甲快要刺破手心,脑中闪过的,都是这些年她为皇后做的事,她以为她们是一的,想来却是好笑,人家一个堂堂的皇后娘娘,与谁能是一的,今日是牧倾,他日若是她也不值得稀奇。

不,周云兰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也许,是杀鸡儆猴呢。

与此同时,皇后的宫中,皇后仍是余怒未消:“公主是怎么回事,这么点事也藏着掖着,不过一个锦衣卫指挥史就能震慑住她了,这样懦弱的子以后怎堪大任?”

杜染音立在一侧不语,眼梢吊着一丝笑,她状似惶恐的开口道:“娘娘息怒,公主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家家,到这种事不敢声张也属正常啊。”

不敢声张?皇后琢磨着这四个字,冷笑了一声:“我倒不知她周云兰还有什么不敢的。”

杜染音眼珠一转,想着周云兰那里也该听说了,皇墙之有最大的秘密,可有时也是没有秘密的,她小心附到皇后身边:“娘娘,您这般对牧倾,公主若是听说定会知道您已知晓此事,您没跟她商量便帮她置了指挥史,她会不会对您心存怨气啊。”

皇后柳眉一竖:“她自己软弱可欺,我帮她理了此事,她不感念我,却还来怪我不成?”

杜染音心中暗笑了一声,怪你?估计现在恨不得吃了你才是吧。她眼珠一转,开口说道:“娘娘说的是,想着公主知道了此事,定会迫不急待地来向娘娘道谢呢。”

两人正说着话,听宫女进来禀报:“娘娘,云兰公主过来了。”

杜染音一听,立刻笑了起来:“娘娘,您看,公主估计是听到消息了,这就是来感谢您的呢。”

皇后满意的身身颔首:“这才像个识大体的样子。”

周云兰行至门前,正好听了个尾音,她压住心底的怒火,脸上却是阴云密布。

站在门前调整了一下表,宫女引着她往里进,周云兰嘴角扬起一丝笑:“母后,云兰来看您了。”

皇后端坐在椅上,手里接过杜染音递来的茶,眼眸下垂,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茶盖拨弄着杯里的茶水,仿若全然没有听到。她方才想着杜染音说的话,她说公主是个女孩子,对此事忌讳不提也是当然,可周云兰到底是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平常女子,皇后的答案是绝对的否。

那她与牧倾?牧倾可是京城的锦衣卫指挥史,这官与封疆大吏比起来并算不得什么,可这守卫宫城的事,皇上的身家命从某层意义上说,都算是握在他的手中。杜墨染虽是看到了周云兰与牧倾争执,可以周云兰的格,怎会将此事压下,定是有事相求才忍辱负重,皇后越想越觉得有些眉目,就算无事相求,将此事压下,也是有利可图吧。

她想着这些,对面前刚来的公主更是多了层猜疑,她没想到周云兰竟有事瞒着她,更是确定眼前的人有事瞒着她,眼下便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来了,可有什么事么?”

周云兰面上挂着的笑容本就虚浮,听着皇后的话眼角一跳,刚沉稳的气息再次有些动怒,她平日里来,哪需要什么理由,这又是什么度,周云兰心中不,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被皇后捕捉个正好。

“云兰,说话呀。”皇后紧紧盯着周云兰的脸,若她真对自己坦诚相待,那来此定是说牧倾的事。

周云兰整了整表,笑意盈盈:“母后说的什么话,云兰没事就不能来看您了呀,这不是想念您了么,就想着来看看。”

说罢还挥手叫来了贴身的宫女:“我给母后准备了些桂花糕,前阵子听闻您想吃这些,便叫人做了些,母后可要尝尝呢。”

皇后的眼神变冷,周云兰这副模样,可丝毫没有准备坦白的意,又听她说桂花糕,心中也是怒气横生:“你也说了是前几日想吃,这人呐,前几日爱极了的东西,也许转个天就不喜欢了呢,东西嘛,吃也罢,不吃也罢,若是味道不好,都是可有可无的。”

周云兰的笑僵在嘴角,皇后这指桑骂槐的话明晃晃的就是在点她,心中虽已恨的牙痒痒,但还是挂着那虚浮的笑:“那看来是云兰失礼了,做的有些晚了,那便放在母后这吧,母后若明儿想再吃了,还能吃呢,母后说的对,有些东西,今儿不想吃,难保明儿用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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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起身行礼:“女儿还有些事,便不打扰母后了。”

周云兰带着宫女急匆匆的往外走,她怕脚步慢一些,就遮不住那怒极的绪了,皇后这是什么意?她周云兰再怎么也是堂堂一公主,何时被人用东西来比喻了?

可是那必竟是皇后,说是一说,她用到皇后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能起了争执才是,心中想着,可是人与人的心一旦有了隔阂,哪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呢?

皇后宫中,皇后仍坐着那里,定定的看着周云兰留下的食盒,她走之前的话仍在耳边,今日不想吃,明日可能就用得上?

皇后猛然起身,将那食盒挥到地上,美的桂花糕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她这莫不是在威胁我?”皇后冷笑,面上布满寒霜:“想我了,我看是来探探我的口风吧。”

杜染音心中暗笑,上前将食盒捡了起来:“娘娘莫动怒,想来公主也许是仍觉得不好意将被人轻薄的事说出口吧,毕竟是个女孩子,对此等事忌讳也是应当的。”

正话反说,有时更能起到挑拨的作用。

皇后正对周云兰有意见,此时听了杜染音的话直觉刺耳,她回首看着杜染音:“你看她刚刚那样子,说的那些话,话里藏针的是给谁听呢,那像是个不敢作声的女孩子说出的话么?”

“那皇后娘娘的意?”杜染音开口,带着一丝惊异:“奴婢也听得直纳闷,以为公主是来道谢的,却觉得今日公主的度诡异的很。”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眼底掠过一丝阴狠:“她不是觉得今儿不喜欢的东西,改天也用得到么,我倒要让她看看,没有我,她在这宫里还能那么吃得开么。”

杜染音在皇后身后挑起嘴角,看来,这个梁子,皇后和周云兰是难解开了。

转眼便是半月有余,牧倾的伤好了许多,周云兰那里却是难有安宁,皇后自那日起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宫中难免有风言风语。

周云兰觉得很是气恼,她为皇后做了那么多,宫中有些脑子的都知道她与皇后亲近,如今竟为那一日之言将她晾了这么久,周云兰仍是以为是她那日临走前的话惹怒了皇后。

想着皇后对牧倾做的事,对她的监视,她才是应当发火的那个人吧。

心中怒极,你不仁我不义,你这般待我,就别怪我另做打算了。杜染音成功的在周云兰心中开始埋下了一颗怨恨皇后的种子。

心中想着也是烦闷,皇后那里自是去不得了,她心神不安的在宫中闲逛,脑中快速的做着打算。

“你每日这般矫做作可有意!”一个愤怒的男声传来。

周云兰的绪一时被打断,发现自己竟走了到太子宫不远的回廊中,她听方才那声音耳的很,脑中一转,这不是太子的声音么?

太子在与谁说话,竟如此愤怒?

周云兰在女声的嘤嘤哭泣中小心的往声音走了过去。

“母后上次不过让你抄了写佛经,你如今还记得,昨天不过是让你做些糕点,你也在我这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你若不愿意,让宫女去做便好,何必自己做了又来我这说三道四!”周墨云带着不耐与愤怒,挥袖怒然。

季凝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下直觉心灰意冷:“母后让我做,我怎能让宫女去做。”

“那你在我面前说这些是何意?你若不想做回了便是,做了又在这里诉苦,你这女人心机倒挺深沉!”

周云兰却是听不下去了,高声道:“母后的旨意也是能随便违背的么,太子哥哥你这可就难为太子妃了吧?”

周墨云一怔,见周云兰笑盈盈的走过来,又看看此时哭泣的更带劲的季凝,直觉心烦,也不言语直接挥袖而去。

周云兰便扶了季凝:“你也不知反驳一句,太子也是,怎么这样不通理。”

季凝刚被训斥过,此时听得周云兰如此说话,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却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将季凝扶回自己宫里,安抚了好一会,季凝才悠悠开口说出事原委,这一说,便从上午说到了日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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