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看透生死看淡红尘
我们满心厌恶离开白民。
白民的人虽然长得美，但是都是后天改造的，同样是整容美容，越的百姓心就宽广得多。越人大方承认自己整容。白民的人给自己染，偏偏不承认，为了追求美，宁愿自己得病，已经到了病的地步。
沿着从东到西的方向，下一站居然是安南。
安南整个境都在发生z争，到都在打仗，到都在血。
为了安全着想，我们决定绕着安南走，不踏入安南境。
安南在大唐的正南方，越在大唐的东南方。安南和越有部分接壤，中间夹杂着许多小，从东往西数，分别是越，君子，大人，劳民，聂耳，无肠，玄股（黑丝），黑齿，白民，安南。
安南的西边第一个家是无启。
无启在字面上很难理解是什么含义。十三公主在地图上也没有什么备注，一切都靠自己摸索。
走进无启，我感觉瞬间走进了电影里的慢镜头。
这里的人无论走说话，都是慢子，而且慢得离谱。我走完了十步，他们才走出五步。听他们说话简直是折磨，嘴巴张开了，字还没蹦出来。
我说道：“这不叫无启，应该叫慢子吧，是他们反应弧太长么？”
柯学问道：“反射弧是什么狐狸？”
走到闹市区，人满为患，但还是慢镜头。
不过我们居然碰到了一个老人。越兵部左侍郎，应届生，应届生坐在一个茶摊前面，正在唉声叹气。
我大叫道：“应大人！”
应大人抬头看到我们，显得十分兴奋：“柯大师，一，忍冬姑娘！”
西门庆很不满，骂道：“嘿，我这么大一只活鸟你看不见么？”
应大人倒不至于跟一只鹦鹉一般见识，他说道：“鸟兄！”
我们朝茶摊走去，应届生多要了两壶茶。我丝毫不懂得品茶，一口喝干。我说：“人生何不相逢，居然在这么远的地方碰到你。应大人来这是公干还是游玩？”
应大人苦笑道：“我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哪有心游玩。安南扛不住唐的大兵压境，就入侵我，你也知道的，打得互有胜负。安南联系上了白民，白民出兵五万，攻打我越。”
我大惊：“白民怎么被说动的？”
应大人说：“还不是花露水那个老女人。她同时掌握着《评美经》和《整容 》，能够迅速地把人变白。白民的人，为了美白，能够牺牲一切，花露水很快就说动了白民王，白民就拉上了多鱼，组成联军五万。现在我们越都有点扛不住了。陛下派我来无启，希望无启在安南后方出兵，围魏救赵。不过无启对z争没有任何兴趣，我游说不动。”
局势变复杂了。
河北道鲁怡聚众造反，安南一边扛着大唐的兵力，一边拉着白民和多鱼打越。大唐北边的图绝一直保持着令人恐惧的沉默。唐朝境活着的三个王子正在夺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三个王子不知在哪里飘着，左右丞相也不和。
大唐危机重重啊。
希望神宗皇帝扛得住。
我把这些问题抛到一边，问应届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找到办法的。应大人，无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应届生喝了口茶，说：“嘿嘿，这个无启可算是一个奇葩。他们没有男女之分，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子嗣后代，没有新生命，所以叫无启。”
我感觉不可议：“没有男女之分？什么意？”
应届生指着上的人，说：“你自己看。”
我仔细打量行人，发现这些人长得像男人，也像女人，长相气质都很中，第二征不明显，穿着衣服看不出是男是女。我问道：“外表看起来倒是不分男女，难道身体构造也不分别？”
应届生说：“是的……他们穿着衣服，看不出男女，脱掉衣服，看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因为男人有的东西他们有，女人有的东西他们也有。”
应届生尽量说得委婉，忍冬却脸红得厉害，跑到一边玩去了。
我在那个时空是医学院的学生，知道有一种疾病叫做两畸形，这是在胚胎发育期间分化异常所致的别畸形。病人同时拥有男和女的官。但是，整个家的人都是两人，那就太稀奇了。
我问道：“他们没有生育没有子嗣，那家的人岂不是越来越少，过了个一百年，人都死光了。”
应届生说道：“无启的人虽然不能生育，但是死后尸体不腐烂，过了一百二十年后，能够死而复生，不过重生的时候变成了小孩子，活了个几十年后又死了，死了又活，如此反复。”
柯学叹道：“这便是轮回。”
应届生继续说：“他们知道人终有一死，就算富贵到极点，但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又知道死后又能复生，就算这辈子活得凄惨，下辈子有重新再来的机会。所以对争名夺利没什么兴趣。无论富贵还是撂倒，都是一场梦。他们把活着的人叫做梦，把死了的人叫做睡觉。全人把生死看得透彻，把名利看得很淡。”
我细细考应届生的话，明白过来无启的百姓为何都是慢子了。他们对名利没什么追求，每次活在世上，都努力地享受人生，感受岁月的的逝，所以总是云淡风轻。
我评论道：“这全人都是圣人啊。那他们为何不帮你们打仗啊？安南人野心极大，他们的实力要是增强，肯定会征z四方开疆拓土，无启难免会陷入z火之中。”
应届生说：“唉，无启的人眼中无所谓生死，就算全人都死光了，一百二十年后又能活过来，到时候物是人非，安南是否存在还是个问题，所以他们根本不怕安南打过来。其实就算安南的部队打进来，无启也不会组织军队抵抗。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军队。”
我说：“军队都没有啊！”
应届生说道：“是啊，别说军队，连朝廷都没有，只有一个年级最大的人当名义上的王。”
“不对啊！”我发现应届生说的话有漏洞。“连军队都没有，他们怎么帮你打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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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届生说道：“无启没有正规的军队，但是他们每个百姓都是绝顶高手。因为他们几乎都活了几千年，这几千年的时间没什么事干，就研究学问和武功。虽然上辈子的功力无法累积到这辈子，但是对武功心法的记忆和理解却一直都在。他们随随便便派出一万人，就可以做到当世无敌！可惜他们不愿意打仗。”应届生不住叹气。
无启的格经过这几千年的沉淀，已经成型。说无启是不进取也好，看淡红尘也罢，反正他们的这种想境界我一辈子都达不到。
应届生就算说破嘴皮子，也说不动别人。
一时间，我们都忍不住考人生。
茶摊的老板也不催我们，优哉游哉地观赏云卷云舒。
突然，我在大街上看到一只凶恶的巨型野，正是鳞凤山上的那只狻猊。狻猊极其狈，身上都是血块。它背后有一个年轻人在追它。
追它的人是蓝主决。
蓝主决喊道：“狻猊！你别怕！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鞭，放心吧，我的剑很快，一点都不疼。”
我大跌眼镜：“传说中的神狻猊居然被一个人类追着跑！”
蓝主决看到了我，仰天大笑：“那是自然，我现在已经是中科院级别的高手！不说天下第一，天下第五还是有的。打这头年老衰的狻猊不费吹灰之力。”
我叫道：“你这金手指开得太假了吧。高手排行榜里的前十名，没有一个小于五十岁。你才二十多岁，就有这么强的功力了？”
蓝主决骄傲地说：“那是自然，谁叫我是主角！你们这个几个弱者，就是因为沾了我主角光环的光，才屡次死中逃生！不说了，我去追狻猊。”
茶摊的老板发话了：“年轻人，狻猊寿命九千岁，这只狻猊已经活了八千九百九十九岁，你放他一马，让他寿终正寝，如何？？”老板是穿着粗布麻衣的白胡子老头，左手拿着一本《诗经》，右手把玩着两颗核桃。样子不像摆摊的老板，倒像是退休的王爷。
蓝主决有些不高兴，说：“那可不行。上个月又来了一个穿越者，也开了金手指，有超越我的趋势，我怎么能让这厮抢我主角的风头。我得抓紧时间成为天下第一，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取得狻猊鞭练就神药！”
老板笑道：“就这么想成为天下第一？”
蓝主决说：“废话，我身为主角，不能成为天下第一，那读者和观众会不高兴的。”
老板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再等一年，等着明年狻猊寿终正寝，你再来取狻猊鞭，只是晚一年称霸天下。晚一年不要紧吧？”
蓝主决说道：“那不行！”
老板的笑容消失了：“先礼后兵，好话说尽。老实告诉你，这只狻猊是我小时候养大的，不能容你欺负。”他摸出一把火钳，顿时剑气肆意。
他说话的语速也非常慢，不过在无启来说，算是快的了。
应届生拉着我们跑，说：“快走，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种顶级高手过招，很容易伤到观众。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欣赏。”
应届生拔出一柄宝剑，他念念有词，气势陡增。“浩然正气！”他念道。
原来他走的是儒教的道。
世间高手，大概分为儒释道三派。儒教顶尖高手，能够吸天下书生浩然正气为己用；佛教能把身躯锻炼为金刚不坏之身，加持雷霆手段；而道教高手，则能借取天地自然之威、日月星辰之力。
老板伸手喝道：“慢！有本事在外面打！在这容破坏公共设施，我赔不起。”
蓝主决不同意：“不行，耽误片刻，狻猊就跑了。”
其实狻猊半天没走，而是慢慢走到老板身后，似乎找到了藏身之所。
谁知狻猊居然开口说话了：“爷我不跑，等着看你被打趴下。”
我叫道：“狻猊成啦。会说话！喂，狻猊大爷，之前在鳞凤山上，你为什么要追着我们打？”
狻猊似乎脸红了，说：“我打不过麒麟，又不好意投降，只好装作被你激怒了来打你，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坦白。你活了八千多岁，怎么打不过这个人类高手啊？”
“废话，我都快死了，哪有什么力气。躺在上等死的老人，打得过七岁大的小孩么？”
我跟狻猊挨得近，倒是跟他聊上了。
狻猊说：“年纪大了，眼睛也坏了，只有鼻子是灵的，要是我再年轻个三百岁，那麒麟就打不过我了。”
蓝主决很气愤：“喂，一，你有完没完，不要抢我风头啊。老头，我答应你，到城外边打，我让你心服口服。”
老板说道：“年轻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要太狂妄。走。去城外。狻猊，你就待在这，等我回来。不要到跑。”老板拎着火钳，几步跨出，就到了城门。
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应届生问道：“咱们要不要去城外看戏？”
柯学兴奋地说道：“当然要去啊。看高手过招，也是一种学习。”
我们喊上忍冬，努力跟着老板的身影来到城外，鳞凤山山脚下。
应届生捏了个剑决，摆了一分钟的姿势，说道：“看剑！”他站着不动，一剑刺出。
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直逼老板。
老板不慌不忙，双手合什，念到：“嗡，埋特雷耶，司哇哈！”
我一愣，问道：“他念的啥？”
柯学露出崇敬之，说：“这是弥勒佛菩萨心咒。原来老板也是佛教中人。”
我惊道：“你究竟是不是和尚啊？居然还知道这个！”
老板心咒念完，身体泛起一层金的光芒，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大肚皮笑口常开的胖和尚。
剑气击中金茫，化为无形。
“金刚之躯！”柯学无不羡慕地说道。
人世间的顶尖高手对决，即将在我们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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