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潘多拉的盒子
这一上，朝暮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感觉有些别扭。
不单单是因为她的指正，使得莫笙的陷入了这场凶杀案。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先一诉相之，还是为自己的不懂事被人蒙蔽道歉，或者，直接向他询问当年的真相？
其实，本来是什么都可以说的，但是车上还有第三个人，这让她更加不好意开口了。
那个维奇，从莫笙出现之后，他就一直跟在旁边。也不说话，总是一副若有所的样子，尤其是在看到朝暮的时候，那目光总让朝暮感觉莫名的慌张。
“我记得，他上次好像说过，不能入境。”想了半天，朝暮只想出了这一个不太敏感的话题。
“这件事，需要保密。”莫笙回答。
“哦”看来是进来的了，朝暮急忙闭上了嘴。
这唯一的话题就这么无疾而终了，朝暮再次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状之中。不过，好在经过这一打岔，莫笙似乎也从沉默中反应了过来。
“对不起。”他说。
这样没头没尾的道歉，让朝暮有些愣怔。好在莫笙不打算就这么说完，而是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我跟你之间似乎有些过节，她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我会让她有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待会儿看到她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太过激动……”这些话，莫笙说出口的时候，似乎有些艰难。
他已经知道莫锦瑟曾经对朝暮做过什么，也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她。因为当时如果不是那个张叔，恐怕朝暮已经遭了不测，现在，即便是这一点要求，他都觉得难以说出口。
“我知道，你不用为难。其实，说到底都是方面遗留下来的问题，只可惜枉死了张叔一个人。”
“张叔？你认识死掉的那个人？”莫笙诧异地问道。
当在确认死者身份的时候，警方是颇费了一些功夫的。
死者身上和生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除了一个上面刻着名字的牌位。但是那个牌位也只有一个名字而已，重名的人那么多，没有尸首时无法确认身份。
因为当时那个人住在废弃的小区里，看上去好像是浪汉一样，所以警方暂时将他当做黑户。而且，当时在询问朝暮的时候，朝暮一直不肯开口，所以并没有证据显示朝暮是不是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直到如今，朝暮已经开口，而关于那个死者的身份，就这么被漏掉了。
现在朝暮偶然提起来，莫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漏洞。
“我之前来过这里一次，是被楚眉带过来的，听楚眉叫过他张叔。不过，从没说他的面容都被毁了，究竟是不是本人，也不确定。但是，他抱着的那个牌位，确实是他妻子的。”
“妻子……张叔……”莫笙的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索之中。
朝暮也不敢打扰他，只能一直沉默着，直到车子停在了红枫别墅的外面，莫笙这才恍然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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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他久不在家，所以才没有想起来，他们莫家的司机，好像就是姓张。而且，最开始他和朝暮见面的时候，还派过这个张叔开车将她送出去。
只是，最近他经常出入莫家，却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司机。现在仔细想来，怪不得他总觉得那个死者，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你说，是我主动把你带到了那个张叔的家里？”莫笙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急急追问朝暮。
朝暮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因为在她看来，如果不认识的话，莫锦瑟又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虽然，在看到张叔的时候，莫锦瑟似乎也有些惊讶。
“莫小好像也认识那个张叔，对了，那个张叔还说过，他是看着莫小长大的。”
那就是了，这个张叔，绝对就是他们莫家的那个老司机。只是，自从莫笙差遣过他一次之后，就再没有在莫家见过他。如今想来，他的消失，似乎就和朝暮的出现有关系。
“那个张叔，在临死之前，还说过什么吗？”
“这个……”朝暮为难地看向了维奇。
“没关系，他不参与这个案子，也不能在公众面前出现。”
“其实，张叔，我曾经被莫小开车撞过。后来他再见我的时候，还以为碰到了鬼，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倒在血泊里，人事不醒了。那个时候，莫小撞了我之后，我是他带回去的，不过，似乎后来又被莫夫人带走了。”
朝暮刚才说的这些事，莫笙从来都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他顿时警醒了起来，看来朝暮所说的这些，也有可能是当年的真相组成部分。
当年的真相，就好像一幅巨大的拼图一般，随着人物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又一个接一个地 w，碎片渐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真相也渐渐完整地显露了出来。
“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这件事我没有印象，应该是我失忆之前的事。”
“朝暮被送到你那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莫笙回头看向了维奇。
“刚刚出过车祸没多久，虽然没有撞到头，但是脏器受损严重，命悬一线。”维奇回答得很迅速，让他记人名字可能记不住，但是对于病来说，却记得很清楚。
“原来是她……”莫笙的目光马上就变得锐利而危险了起来。
他曾经以为，莫母这个人虽然一直想置他于死地，但是有勇无谋，应该到不了那个级别被组织利用。然而，如今看来，当年的事，她肯定也逃脱不了关系。
“亏欠你的，我会一一为你讨回来。当年的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莫笙郑重其事地对朝暮说道。
朝暮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当年”这两个字就好像潘多拉的盒子一般，每次打开一点，总会有灾难发生。
她现在已经有些害怕知道真相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小昔已经向她承诺了，她在看到莫笙的时候，还是感觉心里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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