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逛园子
两天后,经齐成染又一次解说的齐芫飞奔至齐莹房中,说道:“六,我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了。”
“哪件事?”
“就是恪儿那件事。”齐芫愤愤道:“太过分了,不曾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对六你。”
昨日便听说齐芫暗下查这件事,齐莹心有触动,也有忐忑。毕竟,若齐芫知道她母亲慧敏长公主并没为她和娘伸冤,会是怎样的局面。
可现在,齐莹不由心生疑,齐芫既知道真相,却为何只是愤愤,而没有难受,难道她还不知道慧敏长公主的心?
齐莹略略衬,开口道:“没事儿九妹,已经过去了。嗯,大伯母怎么说?”
齐芫面上显出几分疚,看着齐莹的眼睛道:“六对不起,母亲受下人蒙蔽,没有查出真相揭露赵娘那罪魁祸首来,我替母亲给你道歉,六不要怨母亲好不好?”
听到这里,又想起齐芫每日都去齐成染房中,齐莹哪还有不明白的,只一瞬间的愣然,随即便道:“无妨,大伯母管理整个公府,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且大伯母证明了娘的清白,六仍是很感激大伯母。”
齐芫激动之不溢言表。
齐莹心里无比羡慕齐芫,她有位长公主母亲,又运筹帷幄的哥哥,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自有人为她考虑。如这件事儿,为了她和自己的谊,三哥教导她的同时,刻意瞒了慧敏长公主的事儿。
齐莹叹完,又听齐芫疚之语,“因为母亲的疏忽,害得二伯母的牡丹头饰被齐芬拿走了。”
齐莹摇头,“头饰而已,她齐芬想要,给她便是了。”
“可那是二伯母的嫁妆,将来是要留给六你的,即便不给六,也不能落到那些个贱人手中。”
“罢了,事已至此,再是恼恨也无用。”想到齐芬夫家的况,齐莹眸中闪现一丝锋芒,有时候,时间也是一种残忍的报复。
“可是……”
齐莹笑道:“好了九妹,别可是了,陪六院中走走?”
齐芫点头。
不多时,两妹身披大裘,走入公府的后花园,其后跟着一众奴仆。
看那腊梅开得正盛,齐芫伸手摘了一只,放在鼻子边闻花香,神怡然道:“六,天虽冷,可走这一圈心里却美。”说罢叹道:“这么好的梅花,可惜生在严寒之日,若为春秋朗之时,便再好不过了。”
齐莹笑道:“梅之所以造就不凡风骨,就是因为其环境严寒,若依九妹之话生于春秋,那么梅,也配不上其花中君子之称了。”
齐芫想想笑道:“六说的是。是芫儿想得少了。”
齐莹笑笑,晃悠一圈,心明显好了起来。
那边,赵娘与齐芬缓缓而来。
“这阵子,八弟更得父亲喜爱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娘的好日子便会来了吧!”齐芬笑道,那张貌美倾的脸满是得意,庶出又如何,嫡亲弟弟混出了头,日后回娘家照样能横着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八弟得势,齐莹就只能看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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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娘脸上也不住浮现笑容,“是啊,你八弟这边,娘是不怎么担心了,你十二弟还小,也不需娘多费心,倒是你,出嫁在即,可准备好应对夫家?”
齐芬笑道:“我嫁的是嫡子,为正妻,那侍郎府的主母为我嫡亲婆婆,相公是读书人,前途尚好,需要**心的,应是不多吧。”
赵娘却不认同,“你这婚事是我托了人去打听的,这侍郎府乃百年世家,规矩大得很嘞。便是为嫡妻,正经媳,也不该大意。后院之争可大可小,你目前所见,不过闺中的小打小闹,闺中之争,你若技不如人,便也只是受些罚挨些骂,但你去别人家为人妻可不同,若败了,当是命攸关。”
齐芬不以为意,觉得赵娘没分清楚,她是拿自己的境来分析她的境。这两者能等同吗?赵娘为妾,世家大族忌讳宠妾灭妻,对妾可打可杀,所以娘没混出头前过了好些如履薄冰的日子,然而她却不同,她是正妻,若她无故死了,世家不忌讳名声?且在她所眼及之,夫人蠢笨,父亲不喜夫人,可身为嫡妻的夫人每次犯了错,不还只是训训便罢,哪里如娘所说的丢了命。
齐芬不信,但想着自己以后嫁人,若在婆家受了苦,还得倚仗赵娘向父亲吹枕边风为她做主,万不可恼了她,因此便道:“芬儿知道了,这么大了还让娘操心,芬儿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赵娘轻叹,“谁让,我是你的娘。以后嫁了人,到事儿,便再没有我为你解决的了。”
齐芬想着也有些伤感,母女之,临嫁时分多有不舍。想着想着,便不由下泪来。
齐芫恨恨地看着赵娘与齐芬的方向,低声骂道:“不要脸的两贱人,竟然抢二伯母和六的东西。”
齐莹眼眸微转,没有应答,又听齐芬愤愤:“妾本就是个玩意儿,二伯母当年心慈不约束她两人见面,现在倒还母女深起来。按规矩来,二伯母才是齐芬母亲,那赵娘不过是个妾。”
“妾又如何,现在她日渐势起,再要对其约束,已是不能了。”齐莹淡淡道:“罢,随她们去吧,六相信,恶人自有恶人收。”
齐芬听罢笑了,“六说的是。”
“六,九,可巧上你们了。”
两人侧目,却是一脸笑意的齐茹。
齐芫心里一阵寒恶,忍不住道:“我们来逛园子,你怎么也来了?我看不是巧合吧。”
齐茹笑容不改,“九说笑了,茹儿没料到六和九在此,也不是来逛园子的。方才做了两笔针线,略有不懂,便想着问问母亲。”
齐莹皱眉,“你有何不懂,只管问嬷嬷便是,何苦劳烦母亲?”
齐茹道:“我与母亲相不多,正是培养感的时候呢!且六嫁了,母亲身旁无人,少不得需我孝敬。”
袖里的双手紧攥着拳头,齐莹终是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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