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谁是歹徒
刘炳身子动弹不了，大脑却好使，迅速判断着眼前这个恐怖的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答案，他的右手被燕雨捞了起来：“你说你，壮得跟一头骡子似的，这手怎么像大姑娘的似的。”
虽然不知道燕雨为什么评价自己的手，但是刘炳内心之中却生起不妙之感——很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听燕雨接着说：“这手是原装的吗？是不是移植女人的手啊？”
燕雨的话音未落，刘炳的右手的小手指就传来剧痛，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小手指被燕雨给掰断了。
当下忍着剧痛想看看，身子却动不了，右手又被燕雨身子挡住了，根本看不到。
“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看来这手真不是你的！”随着燕雨的话，剧痛一波接着一波地刺激着刘炳的痛觉神经。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刘炳知道，自己右手基本上是废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刘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喊出来。
“不干什么，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手是不是你的。”燕雨轻描淡写地说。
“是我的，真的是我的！”右手还在燕雨手里，仿佛被铁钳钳住一样儿，刘炳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极有可能已经突破了骨士的级别；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个年青人的行为！
“以前学过一种拳术，叫分筋错骨，好多年没有用过了，也不知还记不记得那些细节，今天正好拿你测试一下；”燕雨幽幽说道，“我要把你全身的关节一个一个地卸开，再安回去。”
刘炳听得毛骨悚然，衣服立刻被冷汗湿透，心说全身关节那么多，都被卸开了，万一哪个安不回去，自己不就成身障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蒋则龙那小子为什么要惹他？
正想着，燕雨动了一下子身子，刘炳马上就抓住了这一瞬间即逝的机会，左手朝那十个仍然躺在地上的兄弟打了个手势。
其中一个处于燕雨后背方向的人，小心地拿出了手机……
“右手一共有14处关节，已经卸开了5个，还有7个，”燕雨握着刘炳的右手，口中不紧不慢地数着，“6、7、8……”
随着燕雨口中说出一个数，刘炳就感觉到一阵剧痛，心说这真是要卸遍全遍的节奏啊，实在受不了这种恐惧，开口求饶：“朋友，兄弟，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你先放了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太吵人了！”燕雨回头冲他一笑，捏住刘炳的下巴一拉一抬。
随着一阵剧痛，刘炳感觉到自己的下巴竟然不听使唤了；念头一转，就明白自己的下巴竟然也被卸开了，这下真是欲哭无泪、想说张不开嘴了。
“我的条件就是你乖乖等我把你的关节卸开。9、10、11、12……”
数到12时，远处突然响起了警笛声，而且由远及近，明显是朝这边来了。
燕雨右手仍然控制着刘炳的手，左手掏出电话拔了一个号码出去：“宋哥，我被一帮歹徒拿刀砍，现在在下沿派出所，你一定要帮我出去啊！”
刘炳听了差点儿当场吐血，心中狂呼：谁是歹徒？我们拿了砍刀不假，可是根本就没机会出刀，又怎么能砍你？
正想着，警车已经到了近前。燕雨站起身，同时手在刘炳的右手上一捋，站起身后又不着痕迹地踢了他下巴一下。
五个警察从车上下来，首先看到的是地上明晃晃的砍刀，都显得很小心，其中一个还拿出对讲机：“歹徒人数众多，有凶器，请求支援！”
其中一个年青的警察问：“刚才谁报的警？”虽然在问，但是眼睛却看着燕雨。因为无论谁看起来，燕雨跟其他十几人都不同款，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受害人，是他报的警。
“警官，我，是我报的警！”一个大汉从地上站起来，大声说道，同时就要朝几个警察走过去。
“你站住！”五个警察见状都很紧张，示意他停下，并且都拎出了警棍。
那个大汉站住了，并举起了双手：“警官，那个人殴打我们，还把我们大哥的手给弄骨折了！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大汉都带了哭腔了。警察都使劲晃了晃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那个小青年把这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殴打了，还弄断了一个人的关节！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但是看看地上明晃晃的砍刀，警察们不敢贸然行动：“你们十二个人，都站到那边去，站成一排！”
警察发话，而且是自己叫来的警察，大汉们不能不听，都乖乖地走到一边。其中一个经过一把砍刀时，下意识地弯腰想捡起来。他的这个动作把神经绷得紧紧的警察吓了一大跳，几乎异口同声地喝道：“不许动！”
大汉们以为命令是对着自己下的，站住不动了。这下让警察们更紧张，其中一个率先反应过来，大声喝道：“都跪下，双手抱头！”
大汉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看到十个大汉都跪下了，并且双手抱在头上，警察们松了一口气，每人捡起两把砍刀，扔到了警车上。
而离得较远的燕雨与刘炳却被他们给忽略了。燕雨倒没什么，刘炳却不干了，大声嚷嚷：“警官，他才是歹徒！”
两个警察闻言走了过来，把两人都打量了一番，叮问刘炳：“你说他是歹徒，他做了什么？”
“他把我这右手的关节全打断了，你们看，一共是12个……”刘炳为了让警察们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说话时把右手伸到警察面前，五个手指挨个收拢，最后握成拳头，然后又张开摸着自己的下巴说，“他还卸掉了我的下巴，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警察听了，盯着他的下巴和右手，很有默契地后退了两步，警棍几乎同时指向他：“你，也跟他们一样跪下，双手抱头！”
刘炳还要说什么，见警察面色不善，又把嘴闭上了。
正在此时，一辆防暴警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先到的一个警察跟一个头儿模样的说了几句什么，刘炳与他的十个兄弟全被带上手铐，押上了防暴车。当然，他们也没落下燕雨。
等到一大一小两辆警车开走了，一直看着外面情况的服务员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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