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再入
摆脱了浓雾的锢,就象得到了重生一样,我们都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原来空气是这样的香甜。我们躺在草丛里,一时之间都不想起来,刚才诡异的景还让我心有余忌,我扭过头问席寒:“我们到底在哪里?”
头顶上有蓝天、有白云、四周全是一片草海,凉的清风拂过,如果不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此此景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呀。想到此行的目地,我再也躺不下去了,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这才发现,席寒早就站了起来,在草丛里来回踱着步,似乎在丈量着什么,对我刚才的问话根本没听到。我只好又大声问了一遍:“这是哪里?你知道吗?”
席寒猛地抬起头,象是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这还是刚才我们所走的地方。我测了测里程,好象我们并没有走出多远。”他皱着眉,一副百不得其解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我恍惚也记起了刚才落地时落入眼中的景,不由心里焦急起来,问道:“怎么可能?我们是子时分出来的,现在已经天光大亮,以我们俩的脚程,少说也能走出二三百里了,怎么可能还在原地呢?”
席寒一边听我说,一边不住地点头,之后,又摇摇头。我们刚才还湿漉漉的衣衫被清风一吹,阳光一晒很快就干了,我又想起刚才在浓雾里我们曾背靠山岩,于是又向周围观望,目力所及之就是碧草与蓝天的交界,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凸起的山峦?
“席寒,你还记得我们曾背靠山岩着吗?”我实在想不通刚才浓雾里真实的感官和触觉,只在一瞬间就无影无踪了。
“难道刚才我们进入的是幻境?”席寒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在自顾自地低声自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我,说:“畅畅,你戴手表了吗?”
我晃晃光秃秃的手腕,表示没有,忽地想起临走时塞进口袋里的手机,赶紧拿出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重启了好几回,也没见亮屏,机盖上还有湿湿的气,“倒霉,也许是刚才进去水了。”
“畅畅,没忙活了,我现在猜测我们可能不小心进入了一种阵法,或者说进入了一种幻境,也许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离开。”他慢慢地分析着。
我却心下着起急来,忙问:“幻境?阵法?莫非我们的行动早就落入了恶鬼的眼中?”
席寒却摇摇头:“也许是我们选择的径上有什么问题?具体现在我也分析不出来。这样吧,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再往前走走,也许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休息了这么半天,我已经缓过来许多,席寒伸手拉住我,他的手掌冰冰凉,虽带着寒意,却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凉,让我的神为之一振。我反手也用力地与他相握,他感觉到我的反应,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那笑容就象此时天上的暖阳,瞬间冰释了大地上的寒冷和不安。
席寒定了定方位,不再迟疑,拉着我快速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走下去,由于方才的遭,我们都提高的警惕,这次走的时间不短,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开始出现了矮矮的土b,地面上不再平坦了,脚下的碎石也多了起来,
一大块黑云只一会儿功夫就把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天瞬间暗了下来。我担心地问席寒:“天阴了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席寒抬头看着天空,只是催促让我再加快一点步伐。天更暗了,哦,不是暗,而是蒙蒙的灰白,我惊讶地发现,在这样的天气里,竟能生成雾气,不远的景物被罩上了一层薄纱,我揉了揉眼睛,判断着,没错,是雾。
“席寒,起雾了!”我竭力压抑着奔跑时的急促的心跳,担心地对席寒说。
“嗯,看来我们好象又进入了阵法。”席寒说着,不再快速赶,而是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随手又把面罩递给了我,说道:“先戴上吧,看来这雾跟刚才的一样,会越来越浓,直到成为胶冻状物。”
我在戴上面罩之前好奇地又问了一句:“这面罩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还有这身行衣,面料超级不错呀。”
他看我在这个关头还有心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照我脑门就拍了一下,“现在哪有功夫跟你说这些,以后再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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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戴上去,似乎比刚才更妥贴了一些眼睛的部分透明度比刚才还要好,“难道这面罩是有生命的吗?还能自动调节?”就象席寒说的,现在哪有功夫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于是,跟紧席寒,一步不敢错地踩着他的脚印向前移动。
全副武装了,我也依然能感觉到白雾沙沙打落下来的声音,雾又开始见浓了,席寒把我拽到他身前,护在他身体的右侧方。我有意更向后靠了靠,果然,触碰到了硬冰冰的岩壁,席寒明白我的意图,也不理我,只是停下来,不再移动脚步。
我现在只能形容这眼前的白雾,不能再称之为雾,应该叫白雨。是细得让你看不到的雨,在沙沙地往下落。
一b强似一b的雾b开始由远及近地冲击过来。那口曾见过的大红金丝的棺材又隐隐出现在了不远的地方。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的心里的惧怕程度明显的降低了许多,我聚会神地凝望着那口巨大棺材的移动。
象这么深重的材质,怎么可能飘浮在浮力几乎为零的白雾里呢?除非,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除非,这口棺材本身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可言,也就是说,它只是一个虚幻的轮廓。
想到这一层,我眼睛里放着光芒,很想立刻就把这种想法告诉席寒,我扭过头看向席寒,只见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神极为专注地盯着红木棺的方向。
他发现我在看他,马上用嘴型告诉我一动不能动,因为我刚刚的抬头的动作,击起了白雾的轻微的b动,b动触及到了红木棺,那红木棺立即悬浮在半空中,静止不动,并且棺木的前头微微在向我们所站立的方向转动过来。
这棺木中不知是什么鬼怪灵,竟然感知得如此敏锐,这让我叫苦不迭,我的头保持着仰视席寒的姿势,眼睛又不甘心地想看看红木棺的动。我想此时我的样子一定非常滑稽,难得席寒无暇欣赏,不然肯定会笑喷不可。
我作眼角的余光,瞄着红木棺的方向,就这样,我们双方对侍了好一会儿,就在我感觉脖子都硬了的时候,那棺木才正过了方向,向前移动了几下,又停下来,转向我们的方向,停了停,才又转了过去,向前缓缓移动开去。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刚才没立即转头,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怕鬼都不知道。席寒显然也是受惊不小,透过面罩能看到,他的额头和鼻尖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红木棺的行动非常的缓慢,半天也没走出我们的视野,所以我尽管很难受,还是咬牙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我实在不想再有什么麻烦的事发生。
雾气已白成了白,棺木私每行进几分,我都能清晰地看到水漾的b纹,在一圈圈地向四周b及,到我们身边时,虽然已经b动力很弱了,但仍能感觉到一阵阵的撞击。
我在心里祈祷着红木棺快些消失,但是事与愿违,时间仿佛被无限制地拉长,我感觉自己已经被石化在了席寒身旁,索闭上眼睛,咬牙坚持。
我闭上眼睛没多久,奇怪的事发生了,我竟然看到了我们身的位置。四周群山环绕,我们正在一个四面都是峭壁的悬崖底下,崖底杂草丛生,一人多高的草丛的缝隙里,隐隐可以分辩出一条蜿蜒的小道,通向远方。离我们远些的地方,一口大红木棺正在草尖上缓缓地移动。
我连忙睁开眼睛,谨慎地看了眼已经消失在白雾里红木棺的影子,慢慢地转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用口型跟席寒说道:“你闭一下眼睛,看能看见什么?”
席寒虽然不解我为什么这样说,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我看见他的眼球在快速地转动着,一会儿功夫,他才睁开双眼,眼睛里透露出了然的神。
他帮我揉了揉脖梗,动作依然保持轻缓地指了指前方,我们抬脚向前走去,雾气的阻力在不断地加大着,我被席寒半推着小心地移动着脚步,可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了,我感觉到一种缺氧的危机再次袭来。
白雾几乎成了凝胶状,我们身上的衣服被紧紧地压缩着贴紧了皮肤,举步维艰,行无可行之际,席寒再次发出一声暴喝,这浓重的雾障再次被震得粉碎。我们犹如挣脱了牢笼般,身心一下子轻松愉悦了起来。
我坐在草地上,缓了一会儿神儿,问道:“席寒,刚刚在浓雾里,我们好象在另一个地方,你闭上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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