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下贱
孙源源重新剪辑之后，商念给了陈若海一个眼神，示意他一起出去。
两人来到了商念的办公室。
商念从酒柜中拿出一瓶威士忌，眼神看向陈若海。
“嘿嘿，多来点儿。”陈若海看到酒眼睛一亮，分明是个酒混子。
商念往水晶杯中加冰块，倒了一小杯酒，刚好没过冰块的程度，然后把整瓶酒都递给陈若海，“喝多少自己掌握，我就这一杯。”
此时外面的京城已经入夜，霓虹在落地窗外闪烁，从高处往下看去，颇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一边喝酒一边看夜景，谁都没说话。
陈若海不停地喝酒，好像成心想把自己灌醉。
办公室内的气氛也几近凝滞。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
“你觉得《我和我的经纪人》能火吗？也不知道第一期的播放量会怎么样。”
商念喝尽杯中最后一点酒液，看了眼陈若海，笑了，“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站在节目嘉宾的立场，商念肯定希望《我和我的经纪人》这个综艺节目能火。
站在公司老板的立场，他更希望爱果然推出国内第一个网综这样的吃螃蟹之举能获得应有的收获。
陈若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往杯中倒了杯酒，他听出来了商念这是故意开玩笑。
“从第一期的剪辑成片来看，有九十分钟的视频里有干货、有吐槽、有转折、有笑点，最后还有悬念。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的粉丝应该会很喜欢。”商念收起了玩笑之心，对陈若海开导到。
“但你要我回答《我和我的经纪人》最后能不能火，第一期的播放量怎么样，这个我真的给不了答案。”
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乃至一档综艺能不能火，这不是一个用科学手段分析就能得出结论的问题。
因为市场和观众喜好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
陈若海听完商念的话，苦笑着说，“这些我也知道，就是心里一直放不下......”
商念拍了拍他的肩，“后悔辞职了？”
“这个倒没有。”陈若海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如果这档综艺如果没有收获，会对不起很多人。”
陈若海曾经算过一笔账，按照爱果然目前的投入，《我和我的经纪人》每集至少保证要5000万的真实播放量，才算理想。
商念的粉丝确实挺多的，在微博上的关注数已经接近3000万。但是这个关注量不等同于真实粉丝数，也不等同于会观看《我和我的经纪人》的人数。
《我和我的经纪人》能不能达到预期能不能火，主要取决于这个节目能不能出圈。
“出圈”其实是娱乐圈的常用语，意思为某个明星的某个事件走红的热度不仅在自己固定粉丝圈中传播，而是被更多圈子外的路人所知晓。
比如不知妻美刘东强。
刘东强先生因为不知妻美，从报纸财经版火到b站鬼畜区。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陈若海的面临的压力非常大
陈若海从湘南卫视辞职到爱果然没多久，如果《我和我的经纪人》扑街，他短时间之内很难再接到像样的项目。
他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
他的压力很大，但是他不敢在任何人表露出丝毫。
也许是今天喝了酒的缘故，他终于在商念面前说出了这点担心。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找你来做这档综艺吗？”商念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陈若海看着他。
“因为你一旦答应，就会全力以赴。”商念笑的很坏。
“靠！”陈若海傻了眼，什么一旦答应就会全力以赴，还不是因为他输不起！
商念看他这副样子，开心的笑。
黑了心的资本家！
但随着商念的打岔，刚才还凝重的气氛顿时一松。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冷知识。”商念又说。
“唔。”陈若海又灌下一口酒。
“这世界上最顶尖的帆船运动员们，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不会游泳的。”商念认真地看着他，意有所指。
“所以你担心个毛！”
陈若海不再说话，不知是在咂摸商念说的那个冷知识，还是在自己想着心事。
“我要回家了。”商念把杯子放到一边，“酒柜里都有酒，你想喝随便拿。”
说完，他转身离去，走的干脆利落。
直到商念离开办公室的那刻，陈若海才恍然商念为什么会叫他来办公室喝酒。
分明是商念看他压力太大，特意叫他过来放空的。
他举起自己喝了快一半的酒瓶，眼神触动，看着酒液在瓶中荡漾，晶莹剔透。
七月二十五日晚上。
黄语打开电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冰激凌，坐到了沙发上。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7点58分，距离《我和我的经纪人》播出还有两分钟。
她立即冲卧室喊男票别打游戏了，快点过来看电视。
黄语是商念的忠实粉丝，从《歌手》就开始喜欢的铁粉。
不论是他的歌，还是他拍的电影电视剧。
现在黄语找到了京城一家外企设计院的实习工作，她就从宿舍搬出来和男票住在一起。
进入社会后黄语特别忙。所以她现在不能像在学校期间一样，每天都有很多时间帮商念做数据，帮商念在微博上控评。
但有关商念的消息，她一定不会拉下。
更别说《我和我的经纪人》这档能真实看到商念平时工作状态的综艺！
她现在每天实习工资600元，除去房租和三餐，黄语已经有了不少积蓄，她已经做好了用飞机追商念演唱会的准备。
陈元礼是黄语的男票，互联网公司的程序员。
他非常不理解黄语对商念的迷恋，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初中班级里学习比较差的女生才追星。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他曾经严（）肃(）地向黄语提出了对她追星的反感和不赞成。
然后他就差点成为了黄语的前男友。
经此一役，陈元礼开始老实做人。
毕竟比起同事喜欢买买买的女朋友，黄语这个追星的女朋友还是很好的。
更何况黄语人长的漂亮，身材还很不错。
陈元礼真的很喜欢她。
你就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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