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病
正想挣扎。
“不要动。”温柔的声音透着诱惑。
谭里里僵硬着躺在陆白怀里，双手捂在胸前。
陆白失笑将她扶正，“坐好，给吕美子发条信息，我还有事要先回城。”
没有给谭里里很多的思考时间，车辆驶出停车场。
不知是昨晚喝酒吹风的缘故，还是早上淋了雨，出发没多久谭里里就有些昏沉起来。服务区内，陆白拿过一条盖毯轻轻披在她身上，触手间，身体微烫。
谭里里感觉一双冰凉的手触碰到她额头，全身滚热的难受。
“你发烧了。”话语里带着关切。
“没事。”声音绵软无力，挥开陆白靠近的手。独自生活这么多年，她早已不是那个生病撒娇，吃药需要哄的谭里里。
车子平稳行使在高速路上，陆白时不时伸手探体温。谭里里起初还反抗下，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车子下了高速，“喂…谭林林，过十分钟下来接我。”谭里里有气无力，与今早的张牙舞爪相去甚远。
“别，饶了我吧，这会我可办不到。”声音吵杂，也不知道人这会在哪里。
“我发烧了…”谭里里头疼的厉害，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啊…那可怎么是好，我今天刚被主任派出来学习，姐，对了，你的钥匙还在我这里，你还是不要回来了，去那谁家住一晚吧…姐，虽然没有人照顾，你还是要坚强点…喂…喂…”
谭里里心情极不好，发誓回去一定要把谭林林这拖后腿的轰出去，挂断手机，将谭林林的唧唧哇哇测底隔绝。
因为靠的近，谭里里电话的内容陆白全听见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吧…我头疼的不行。”谭里里的话听来带着委屈，生病让人脆弱，这一点都没错。
陆白未答话，车子又开了一段路，驶入一栋公寓停车场。
直至进入公寓门，谭里里才恍然觉察到这个地方可能是陆白的住所。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顾虑，“我住四季酒店，这套公寓我才买下，还没搬来住，密码是****，今天你可以先住在这。”
谭里里想拒绝，但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能量耗尽。
“我出去一会，有事给我打电话。”陆白从柜子里搜出小号的睡衣，塞给谭里里，“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
似乎知道谭里里可能不会穿，陆白又补充道，“不要给我增加麻烦。”
谭里里看着关上的房门，犹豫了很久，最终将外衣换了，衣服很大，松松垮垮，谭里里迷恋的深呼吸着那人的味道。
才挨着床就睡了过去。一整天，谭里里昏昏沉沉。这个公寓不大，时不时能听见陆白在客厅电话办公的声音，就像催眠曲，让她的灵魂找到了安置的地方。没有更多的脑细胞思考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贪恋着这样的温暖，谭里里将被子裹的更紧了些。
“里里…醒醒…”陷入沉睡的人忍不住想将这声音推离，“再不起来我要抱你了。”
一道人影咻的坐起，只是眼睛还耷拉在一起，并未睁开，陆白看着眼前人松垮的外衣，香肩微露，含笑将人扶正，“把这碗粥喝了，再把药吃了。”说着抬起勺子就往谭里里嘴里喂。
谭里里惊吓般忙睁大眼睛，伸出手，领口更宽敞了些，“我自己来。”
陆白眼神微眯，没有勉强，看着眼前人将一碗粥饮尽。
放下空碗，谭里里才后知后觉的抓紧空荡荡的领口，一脸惊恐。
“这会才想起来抓，要看早看见了。”陆白心情似乎很好，端起空碗出了房门。
逆光的背影，让谭里里莫名的安心，重新躺回床上，药力的作用下越发昏沉，直至深夜才再次醒来。
光脚踩在木制地板，担心陆白还未走，谭里里揪紧了身上的睡衣睡裤，裤子很宽松，虽然不至于下滑，却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客厅外漆黑一片，只留了一盏夜灯，房间空空荡荡，让她松了口气。
睡了一觉后，谭里里精神状态好了许多。陆白的这个公寓清一色的现代家居，谭里里一进厨房，灯光就自动亮起，整洁的桌面摆着两个刺眼的情侣对杯，眼神一下暗淡了下来。
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别的喝水杯，只好对着过滤嘴喝了几口。
“你在干什么？”
微怒的声音让谭里里忍不住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高大的人影进入，整个厨房瞬间拥挤，谭里里捂着嘴退后一步。陆白看着对面的人咳的眼泪都飞了出来，忍不住叹口气，拿起情侣对杯中的一只，装了温水，递过。
谭里里捂着嘴，没有接过的意思。
似乎看出了谭里里的想法，“这杯子还没人用过。”陆白拉过谭里里的手，将人拖到沙发坐下，将水塞进她手中。“这么大人了，不是医生也该知道要喝些温水。”
谭里里看着沙发上的毛毯，坐下后仍有他的温度，原来她刚才没看见她是因为他躺在沙发上，而沙发正好背对着房门。
旁边的视线焦灼，谭里里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慌，微转过身，端起水杯慢慢饮尽。
“好些了吗？”头顶一双手轻拍，一如当年习惯的动作。
谭里里放下水杯，猛的站起，本来还想帅气的说一声，我已经好了，再见。
不曾想，宽松的睡裤一角正被陆白坐着，一个用劲睡裤差点离体而去。谭里里尖叫着拽紧衣物奔入房门将门反锁。
门外爽朗的笑声传来，谭里里恨不能找个角落躲进去，脸上的温热迅速蔓延，懊恼的揉了揉满头乱发。
陆白走向客厅角落，智能窗帘缓缓打开，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的夜景展开，霓虹灯闪耀。
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很难入睡，睡不着的时候就一个人静静看着车流发呆，城市夜景有他最多的记忆，回国后内心的不安一下子被驱散，想起屋内的谭里里，忍不住勾起嘴角，这次他一定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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