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早田奈菜，17岁女高中生，文兰女子大学附属高等学校篮球部主力。
今天也是放学后来健身房锻炼身体的一天。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寻常。
比如对面跑步机上气喘吁吁的社畜和强迫他签署加班合同的黑心老板。
至少在早田奈菜的眼里，是这样的。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可怕呢。
“呼……呼……还不可以吗？”
优雨（社畜）只觉得自己嗓子快冒烟了，两条腿也快断了一样。
一旁的井上正章（黑心老板）拿起手中的契约书，失望地摇了摇头，“不行，还是没有激活章印。”
前一天，井上正章推断优雨能力的激发是靠一定的运动。
所以，今天刚下班，根本来不及休息，优雨就被拖去健身房试验。
但是现在都在跑步机上累死累活地跑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效果。
“嗯，或许是运动量还不够，再加一档速度吧。”
井上正章抬手就要去按加速键。
“别，等一下，停！”优雨眼疾手快，在他的手指落下来前提前按了暂停键。
随后趴在扶手上大喘气，一时间汗如雨下。
井上正章皱了皱眉，“万一再坚持一会儿就成功了呢？你现在停下来，一切都要重来了。”
“等、等一下，我缓一缓，有点儿头晕。”
恶心，双手发麻，浑身发冷，头晕眼花。
低血糖的症状。
“师父，我们，先去吃饭吧。”
“喵，我看这小鬼也坚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黑猫久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前面的客人，宠物不能带进健身房！”
井上正章犹豫了一下，看到优雨惨白的脸，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
“客人，这是您点的两份带骨牛五花肉，三份牛里脊肉，还有一份牛舌。其余的菜品请稍等片刻。请问是您自己动手还是我帮您烤呢？”
穿着和服，笑眯眯的大妈跪在榻榻米上问道。
“谢谢，我自己来吧。”
“好的，有什么需求请按桌子上的提示铃。一定要等铁网充分加热后再上肉哦。”
优雨来回看着包间的装修。
典雅，素净，但感觉很贵的样子。
优雨提出去吃烤肉，没想到井上正章直接选了附近的这家人均一万日元起的高档餐厅。
“师父，干这行的都很有钱吗？”
能一口气给他这种刚工作的新人开出60万日元月薪，还请他和那只猫吃这么贵的烤肉。
“看情况，名气大一些委托多的自然而然挣钱多，普通的就少了，不过最起码比你这种刚出来工作的毛头小子挣得多。此外，有些历史悠久的阴阳师家族，当然，现在因为对灵能的不断探索和发展已经改名了，那些家族在商界政界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金钱根本不足为提。”
“那师父你是什么水平？”
“我的话，算是中等。”
“喵，可惜手里的事务所都快被其他组吞并了。”黑猫懒懒地叹了口气。
“这个行业，也有被‘吞并’一说吗？”
果然无论是干什么，都有竞争啊。
“没办法，这也是公会的规定。为了资源的合理运用，人少的事务所，要么降级，要么并入其他组。”
因为人少，所以才和他签订那样的协议吗？
听到井上正章这么一解释，优雨突然有了一种上贼船的感觉。
“师父不是说，你的水平算中等吗，为什么还招不到人呢？”
还需要用金钱和猫，来诱惑他这个菜鸟当学徒撑门面。
井上正章拿筷子的手停滞了一下，随后马上装作不在意地回答：
“因为我没什么出身呗，只是恰好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之后完全自学。也没有和其他家族的往来关系，没什么声望，所以很长时间收不到学徒，事务所里也招不到人。”
“不过，这样也好，我独来独往惯了，这样也省得和讨厌的人一起合作。”
“这样啊，那久筱是怎么来的？”优雨又转向那只吃得满嘴流油的黑猫，“这些肉都沾了盐和调味品吧，你吃了不会掉毛吗？”
“喵，真香！我都说了我不是普通的猫，是猫妖，猫妖啊，懂吗？”
“是吗？那我家里快递盒子上的抓痕是谁挠出来的？”
“唔！”黑猫一时语塞。
果然，没有一只猫能抗拒，纸箱子的诱惑。
“反驳不了了吧。”
“胡说！我刚才是被半截骨头卡到了，都怪你这个人类小鬼！我要专心吃肉了，哼哼~”
“久筱是因为伤了人，被公会关起来，但罪不至死，就把它送到我这儿来劳改。”
说是有罪来劳改，可自打到了他这儿，吃的，玩的，一样不少，过得简直和宠物猫一样滋润。
这么想着，井上正章略有不爽地斜眼瞪了黑猫一下。
后者吃得正香，完全没注意到。
“对了，师父，你之前提到的，我母亲，乌月家算是很出名的家族吗？”
“咚咚。”
敲门声。
“客人您好，您点的菜好了。”
“进来吧。”
打开木制的推拉门，还是之前的那个满脸堆笑的大妈，动作轻柔地一样一样把牛胃拼盘，牛肝，鸡肉串，还有搭配的蔬菜在桌子上摆放整齐。
“请用。”
等到大妈重新合上木门退了出去，井上正章这才说道：
“乌月家吗？印象中，乌月家之前好像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边缘状态，直到你母亲乌月泉美的出现，算是让乌月家的声望与实力上了一个台阶吧。现如今都能跻身到公会的八大家族里了，虽说是个什么实权的陪跑。”
“喵喵！井上，我要吃那块牛舌，快给我夹！”
“你今天吃的够多了。”
“我平时任劳任怨地听你使唤，吃你两块肉怎么了喵？！”黑猫一爪子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餐碟嗡嗡作响。
“我看你是想被绝育了吧！”
“呃，别生气，来，我给你夹。”
优雨夹起烧烤架上的焦香肉块放进黑猫面前的盘子里。
“哼哼，还是野原这个小鬼有眼力见。”
安抚好了这小猫，优雨还有其他想问的。
“可是既然如此，我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
优雨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除了早逝的母亲和后来失踪的父亲，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其他亲属。
听井上正章这么说，母亲应该是家族中很重要的一员吧。
她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这种情况，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怎么都应该知晓吧。
“这些具体的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还是好好修炼，快点达成目标好被乌月家认可，之后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
这小子，不好好训练，反而一逮住机会就问东问西的。
井上正章有些后悔和他签署那份协议了。
辛辛苦苦三个月，结果完全没收获可怎么行。
“哦，知道了。”
虽然从井上正章打探不到什么，但优雨猜测，母亲很有可能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要不然为什么还要改姓呢？
所以乌月家的人，要么是因为找不到母亲，这么多年才一直没有联系。要么，就是因为和母亲关系不好，才不愿意来找她吧。
但要是想知道真相，果然还是像井上正章说的那样吗？
“师父啊，我觉得吧，灵力的激发条件可能不是跑步。”
“我警告你啊，你可别想着偷懒找借口。”
“你想想，跑步的话，我原来也一直跑步啊。我认为那天晚上，我突然能看到幽灵妖怪，一定是有什么和平时很不一样的经历导致的！”
“那你说说，那天晚上你还干了什么？”
“嗯，这就说来话长了。”优雨咽下口中油汁四溢的牛肉，来回看了看桌子上满满当当的菜品，丰盛是很丰盛，就是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师父，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要不要喝点儿啤酒？”
“你真以为我是带你出来吃喝玩乐的？说正事！”
行，不喝就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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