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那么伊村先生，解除他身上的封印需要多少钱？”
伊村家是研习封印术出名的大家族，伊村道雄又是现任家主，虽然年事已高，但对于封印术这种不需要体能和格斗的术式来说，经验和灵力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一些已经证实无法破解的封印术外，这世界上还没有伊村道雄解不了的术。
现在无非就是价格问题了。
根据目前市场上的行价，解除封印的委托差不多是30万到200万不等。
取个折中的数字，115万日元。
这小子身上不止一个封印术，那应该就是两三个吧。
三百多万日元。
还是在接受范围以内的。
听到井上正章提出了这样的请求，伊村道雄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自己捡了个什么鬼东西？
还想靠花钱解除封印，做梦。
“实话告诉你吧，他身上的封印我解不了。”
不会吧。
虽然井上正章不是专业学封印术，但他起码知晓，那种一旦设下就无法逆转的封印术都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失传禁术。
据说是专门应对那些靠现有力量无法完全驱除，级以上的恶鬼。
难道说……
井上正章神情惊悚地看着优雨。
怎么了？
优雨疑惑。
这两个一大一小的老头干嘛都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自己？
他也想解除封印获取力量去挣那60万月薪，现在连伊村这个装比老头都说他身上的封印解不了了，他自己也很着急啊。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是禁术。”似乎是发现了井上正章臆想的方向，伊村道雄打消了他的那个念头。
“那是……”
“其实吧，他身上都是一些特别简单基础的封印术，有些术法的阵眼甚至是错误的。由此可见，施术者应该是个封印术方面的新手，而且学得很草率。”
明显不可能是他们伊村家门下的学徒。
这种水平，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那是因为数量太多了吗？”井上正章推测。
伊村道雄先是点点头，但后来又改变主意摇了摇头否认了。
“数量多确实只是一个方面，但关键是施术者给每一个封印术里都注入了大量的灵力，说实话……”伊村道雄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是不太敢相信他之前看到的景象，“我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识了不少厉害角色，但拥有这么强灵力的施术者，在我这么多年所见之人中，不超过五个。”
数量多的话，解除封印就是麻烦一些，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成功。
只是这封印术中注入的灵力太强，刚才直接用法术去看甚至差点因此失明，如果直接这样强硬地去解除……
失去的，可就不止是视网膜了。
而且现在伊村道雄实在是想不明白。
有这么强灵力的家伙。
给这个没有什么出身的年轻人，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上了这么多封印，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绝对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等一下，既然你们都说我身上封印这么多，伊村先生怎么能确定下封印的是同一个人呢？”优雨问。
他其实心知肚明能这么做的最多只可能是两个人。
首先是母亲。
或者……
还有很小的可能性是父亲吧。
毕竟他现在对父母的事情一头雾水，目前只在井上正章哪里确认了母亲的身份，至于父亲究竟是个普通人还是和母亲一样，现在还无从得知。
但优雨还是想听听伊村道雄的说法，说不定可以从中获取一点儿什么信息。
自己身上被下了封印术，数量多，强度高。
这么多年了，他一点儿都没发觉。
或许正是因为存在这些封印术，他才始终没有发觉自己拥有灵力，直到那天晚上看到石川英助的亡魂。
“虽然只看了个大概……”伊村道雄回复。
要真是仔细看他现在恐怕已经瞎了。
“但以我的经验，是可以确认这一点儿的。虽然施加于你的封印术很多，但基本上都是一些基础的，用于封印压制个人灵力的术式。施术手法很相似，就连错误的地方也是一模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封印无法解除的其他原因。”
术法中本来就有错误，无法以常规的方法解除。一道设计有瑕疵的问题，就算是这方面的大学教授，也无法解答出针对于这道题的答案。
况且……
伊村道雄抿了口茶水，借杯口遮挡斜眼盯着优雨看了一会儿。
不行，仅仅从长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下次公会有重要会议的时候打探一下口风好了。
加了这么多道封印，一个一个还强到闪瞎眼，在这种极端条件下还能发现灵力存在的迹象，要是这些封印都解除了……
这小鬼的资质水平，说不定是哪个八大家族家主的私生子。
因为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承认，就先把力量给封印起来，等有朝一日风头过去了随便给个名头收入自己门下好好培养。
不过也有不太符合这个猜想的理由，其余家族就算没有伊村家擅长封印术，也不至于找一个对封印术基本一窍不通的新手来做这种事。
到时候封印解不开，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好苗子。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鬼确实是从普通家庭里出生的，只是天生就灵力强盛，但这种概率相当于小行星撞击地球，此外，也无法解释封印他灵力的那个人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伊村道雄问。
之前井上正章其实已经介绍过了一次，但优雨想着老年人可能记性不太好，就又回答了一遍。
“伊村先生，我叫野原优雨。”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伊村先生，这次委托的内容不包括汇报个人信息这一环节吧。”井上正章一口回绝了伊村道雄的询问。
伊村道雄扬了扬眉毛，没有再问。
确实于情于理，对方不想回答也犯不上去强迫。
要不然，倒显得他这个伊村家的家主小心眼。
只是井上正章的第一次阻拦可以看做是无意，但这第二次就一定是有问题了。
“家主大人，少主回来了。”管家突然出现在了门厅里。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伊村道雄从榻榻米上站起身。
“既然您还有事。”井上正章也一同站了起来，“我们就不打扰了。”
“别着急。”伊村道雄出声拦住了两人，那只原本守在一旁戴面具的式神也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门口。
伊村道雄若无其事地搓了搓手，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委托内容还没有完成，说出去我多没面子。实在抱歉，我有事需要离开一会儿，正好现在到了饭点，两位留下来吃个午饭吧，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说完，他看向等在一旁的管家。
“还不快去给两位客人准备。”
“是。”
管家退了下去。
随后伊村道雄也离开了，只剩下守在门口的式神，美其名曰留下来给两人端茶倒水。
实际上谁都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井上正章坐回原位，面色阴沉。他暗自思索，凭他的实力，击倒那只式神从这儿硬闯出去不是什么难题，但就算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了，那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没用啊。
失策了。
他早该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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