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治病救人(1/2)
在这个世界上,时间是永恒的杀手。它亲手杀死了臣服在它的羽翼之下的每一条生命。
没有什么是不会死的,哪怕是时间本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有生命的尽头的,尽管那一天无限遥远。
杨舒妤耐心地为木木解释,说:“小朋友,每个人都会死的,你应该早就看开了才对,为什么还会这么执着于别人的生死?”
木木倔强地说:“妈妈不是别人,她是我的亲人。而且妈妈就是不能死,绝对不可以死。”
杨舒妤真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她不再和木木说什么了,而是自顾自地朝着一个反向走去。
木木在紧追不舍地问:“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舒妤说:“当然是回去睡觉了,这都几点了。”
木木不解地问:“可是巷子是在相反的方向呀。”
杨舒妤没好气地说:“我去山上看看风景不行吗?这样有利于睡眠。”
其实杨舒妤也觉得困惑,自己为什么要去南边的山顶呢?那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地点,站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杨舒妤只是觉得自己去山顶要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山路上爬了很久,杨舒妤终于到了山顶上的观景台。木木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这个孩子已经再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累了。
杨舒妤张开双臂呼吸着山顶的新鲜空气,她沉醉地说:“小朋友,你来看看这个夜景,难道不觉得心胸都变得开阔了吗?把那些俗事都放一放,这样大家都会轻松许多。”
木木觉得杨舒妤今晚从他原来的家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他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那我们赶紧回去吧,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杨舒妤还是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说:“我就说你太狭隘了,站在这里,我觉得自己特别渺小,和这个世界的宏大和深邃相比,我又算的了什么,病痛更是不值一提。”说着,她竟然抬起腿跨过了观景台的护栏,站在了观景台边缘狭小的台阶上。
木木紧张地大声喊:“姐姐,你要做什么?那里太危险了,你别乱动。”木木上前去拉住杨舒妤。
杨舒妤轻轻推开了木木冰冷的手,她慢悠悠地说:“小朋友,现在我想我能理解你妈妈的想法了,死亡不是人生的终点,而是解脱。是人生另一种形态的起点,所以死亡并不值得恐惧。”
木木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氛,他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他慢慢地伸出手准备去抓住杨舒妤的手臂,可杨舒妤却突然转过头,对木木说:“小朋友,姐姐我要解脱了!”
说着,杨舒妤纵身一跃,就要从观景台上跳了下去,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如果不是小黑及时出现的话,可能杨舒妤就要粉身碎骨了。
小黑说:“你见到那个女人了?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杨舒妤气哼哼地说:“顺利的话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就被那个女人影响了心情,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虽然一心想着从这里跳下去,但心里不但没有害怕也没有犹豫,就像从这里跳下去就是我最终的宿命一样。真是古怪。”
小黑说:“是心魔,心魔不仅仅是影响着那个女人的自己,而且已经开始向外渗透,影响着其他人了。那个女人的执念太重了,如果不解决的话,心魔成长、为害,到那个时候就真的会惹出大乱子的。大家都不希望看到这个情况发生。”
杨舒妤指了指头上,说:“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单纯的那个孩子的委托,也不仅仅是事务所的生意,而是上升到全世界的高度了?”
小黑说:“可以这么理解。”
杨舒妤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那我这算是为了全人类做事了吧?那免了事务所今年的租金吧。现在的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木木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他激动地说:“姐姐,太好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杨舒妤不由分说,拉着木木朝着巷子飞奔而去。木木被杨舒妤的动作吓得又是一惊,他怯生生地问:“姐姐,你是不是还是不太舒服?我们不如停下来好好聊聊吧。”
杨舒妤说:“姐姐我这辈子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充满了干劲。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木木问:“准备什么呀?”
杨舒妤说:“当然是准备救你妈妈所需要的东西。”
凡事有因必有果,这是亘古未变的铁律。
杨舒妤再一次出现在木木家门前,开门的是保姆陈姐。
陈姐看着面前的杨舒妤,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打着黑伞、满脸不情愿的表情的男人。
杨舒妤说:“陈姐,我来跟进一下刘女士的病情。”
陈姐一脸质疑地问:“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舒妤下意识地说:“我还能是什么人,心理医生呀。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木木的爸爸应该是刚给木木的妈妈喂过饭,他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杨舒妤出现在门口之后,放下手里的碗筷也走了过来,他很不友好地对杨舒妤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我都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杨舒妤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我昨天夜里才来过的。”
陈姐终究还是个厚道的老实人,她解释说:“你昨晚来过之后,过了不久真正的心理医生就来了,所以你不是医生,你是什么人?”
小黑在身后幸灾乐祸地说:“穿帮了。”
杨舒妤回头狠狠瞪了小黑一眼,然后她对木木的爸爸还有陈姐解释说:“我想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真的是来帮助刘女士的。”
木木的爸爸有些激动地说:“如果你再不离开我的家,我就要报警了!”
杨舒妤说:“我是受人之托,而且我想也只有我才能帮助刘女士。”
木木的爸爸显然已经没了耐性,他回过头对保姆说:“陈姐,快去报警!”
陈姐慌忙点头,返回家中拿起电话就要报警。
杨舒妤说:“如果你真的希望你的太太能好起来,就不要这么紧张。”
木木的爸爸带着敌意问:“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杨舒妤身后的小黑说:“先生,不瞒你说,我也是被胁迫来的,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请不要把我和这个人放在一起,谢谢。”
木木的爸爸皱着眉骂了一句:“都是疯子。”说着就要关门。
杨舒妤赶紧挡住门,然后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到了木木的爸爸面前,自顾自地说:“城东有一家小店,专做豆花。店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姐姐,虽然铺面简陋的很,但是每天来照顾她生意的人都要排气长队了。我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份,赶我走之前趁热先给刘女士尝一尝吧。”
木木的爸爸愣愣地看着杨舒妤手里提着的豆花,喃喃地说:“你……你是怎么知道梦珠她爱吃王阿婆家的豆花的?”
杨舒妤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我还请一位中医大师专门开了个方子,舒筋活络有奇效,这服药吃下去,保管刘女士的胳膊不会再时常酸痛了。”
木木的爸爸猛地抬起头,看着杨舒妤。难以置信地问:“梦珠这老毛病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舒妤说:“等一下我或许要到别的地方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木木的爸爸恍然大悟,赶紧走进房间里夺下了陈姐手里的电话话筒,立刻挂掉了还没有来得及接通的电话。
杨舒妤对身边的木木说:“小朋友,多亏你了,要不然姐姐我的脸就丢大了。”说着她又白了一眼小黑。
木木有些难过地说:“我还记得妈妈以前经常带我去王奶奶家吃豆花,还有,每次阴天下雨的时候妈妈的胳膊总会觉得不舒服。保姆陈阿姨说,那是因为我小的时候特别调皮,只有在妈妈的怀里才会乖乖睡觉,久而久之,妈妈的胳膊也累出了毛病,这都是我的错。”
小黑突然开口说:“凡事的因果早就在冥冥之中注定了,别太执着于过往,人要往前看才行。”
这个时候木木的爸爸又走了过来,态度缓和了很多,说:“刚才是个误会,二位请进吧。”
杨舒妤和小黑坐在客厅里,陈姐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给这两个人倒了茶。
木木的爸爸犹豫着说:“很抱歉,刚才是我太失态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关于我太太的那些事情的。说实话,比如梦珠的老毛病除了我和陈姐,可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杨舒妤浅浅地喝了一口茶之后,才说:“这件事是我的委托人告诉我的,他同样很关心刘女士的情况,但是我不能透露我的委托人的身份,这一点还请你理解。”
木木的爸爸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理解,但是你刚才说只有你能解决梦珠的问题,这是真的吗?”
杨舒妤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刘女士的问题你最清楚,除了我之外别人连试一试的能力都没有,而且如果再找其他的医生来这里,其实就是害了那些医生。”
陈姐这个时候小声说:“可不是嘛。昨晚那个真的医生来过之后,简单看了一下太太的病情,结果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医生整个人都变了,就像……”
杨舒妤问:“像什么?”
陈姐看了看木木的爸爸,然后说:“就像是太太最初不太正常时的样子。”
木木的爸爸有些不放心,杨舒妤说:“没关系的,我保证不会有问题,否则的话,我的委托人也不会同意的。”
木木在一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是爸爸没办法看见而已。
木木的爸爸看着小黑,说:“可是这位先生是……”
杨舒妤说:“他是我的同事,这次需要他来帮忙,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了。”
木木的爸爸虽然还有些将信将疑,但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也就不再坚持什么了。
又是那个房间,虽然是白天,但房间里的能见度还是有限。木木的妈妈还是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整个人散发出阴鸷的气息。
小黑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惊讶地说:“这个女人生出了心魔,舒妤,你明显是在坑我呀。”
杨舒妤说:“好啦,现在你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如果你敢开溜,出了问题你也逃不了干系。”
小黑指着杨舒妤说:“你这人真是太狡猾了,下次我绝对不会和你再合作了。”
杨舒妤拍了拍小黑的肩膀,说:“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我们还是把眼前的问题处理了,否则谁也没办法安生的,赶紧干活吧。”
这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木木的妈妈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一动不动。
等到杨舒妤和小黑再走进一些的时候,木木的妈妈突然开口了:“木木,你又来了对不对?妈妈好想你啊。”
木木跑到妈妈面前,张开双臂想抱一抱妈妈,但他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来,果离得太近的话,反而会对妈妈产生更坏的影响。
木木的妈妈抬起空洞的双眼,在房间里看来看去,她幽幽地说:“木木,你就在这里对不对?你出来见见妈妈吧,妈妈心里好难过啊。”
其实妈妈只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木木的存在,并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即便是这样,母爱的伟大依然可见一斑。
杨舒妤捅了捅小黑,说:“开工吧。”
小黑不情愿地走到了木木妈妈面前,他对这个女人撒发出来的诡异的气息十分不适应,他伸出两个手指,然后回过头问:“舒妤,她不会咬我吧?”
木木急着说:“叔叔,妈妈才不会伤害别人!”
杨舒妤也说:“小黑,你不要再废话了,赶紧开始吧!”
小黑催眠了木木的妈妈,杨舒妤眼疾手快,托住了木木妈妈的身体。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妈妈的表情此时无比平和,呼吸平稳而规律,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入睡时的样子。可木木却忍不住激动地哭了起来。他明白,这或许是在他出了那次意外之后,妈妈第一次这样安然入睡。
通过催眠,小黑和杨舒妤联手进入了她的潜意识。那应该是一段木木和妈妈在一起时的记忆。
梦里,好像是在公园里。木木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幸福而慈祥的笑容荡漾在妈妈的脸上,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妈妈觉得恍如隔世。
木木一边玩着秋千,一边对妈妈说:“妈妈,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妈妈轻轻推着木木,说:“妈妈知道,木木是个懂事的孩子,只不过妈妈没办法原谅自己而已。”
木木很平静地说:“妈妈,那件事不怪你,也不怪那位司机叔叔,都是木木自己不好,是木木的错。”
妈妈也微笑,说:“没有照顾好你,就是妈妈不对。可是妈妈不知道要怎么弥补这个错误。”
木木说:“妈妈,你不要也用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那样我会更难过的。”
妈妈蹲下来,慢慢抱住木木,说:“木木,你告诉妈妈,妈妈要怎么做才能放下?”
木木在妈妈的怀里,感受那他几乎都要忘记的温暖,说:“妈妈,你要先原谅自己,尽管那并不是你的错。只有你从这件事走出来,我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安息。”
妈妈轻轻抚摸着木木的脸,问:“你是让妈妈忘掉你吗?”
木木坚定地说:“对,忘掉我。忘掉那段不开心的经历,那样我们才真的地解脱。看到你和爸爸安心生活,我才会放心离去。”
妈妈站起身,虽然泪流满面,但她还是微笑着说:“好了木木,妈妈知道了,妈妈会尽量忘掉你。”
木木抱住了妈妈,这一次他真的抱住了妈妈。
过了好一会儿,木木才说:“妈妈,时间快到了,我也要离开了。”
妈妈有些紧张地问:“木木,妈妈还会再见到你吗?”
木木说:“也许会吧,还是在这里,只不过那不再是真正的我了,是妈妈心里的记忆。但我们都同样爱你。”
妈妈捂着脸,说:“妈妈也爱你。”
木木擦干了妈妈脸上的泪痕,说:“妈妈,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妈妈笑了,说:“放心吧,妈妈会忘记你的。”
木木这才一步一回头地向前走去,直到他渐渐消失在了妈妈的视线里。
杨舒妤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对小黑说:“这个女人的心结解开了。”
走出卧室之后,杨舒妤对木木的爸爸说:“刘女士应该没有大问题了,只要多休息,多补充营养,她很快就能恢复了。”
木木的爸爸看到妻子竟然安然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是这段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变化,看样子的确是像杨舒妤说的那样,妻子正在一点点康复。他对杨舒妤千恩万谢,眼里甚至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杨舒妤谢绝了木木爸爸拿出的酬金,她现在考虑的不是钱,而是其他的问题。
巷子里,这一晚没有风,但是厚重的阴云盘旋在巷子上空,有一种想要把巷子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在巷子的另一个出口,杨舒妤带着木木缓缓走来。
小黑撑着那把黑伞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
杨舒妤把木木亲手交给了小黑,说:“该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这个孩子交给你了。”
小黑点了点头,他说:“辛苦了。”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多话,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细心,他注意到杨舒妤的神色有些凝重,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他问:“有心事?”
杨舒妤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那不过是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她终究还是挤出了一点微笑,摇了摇头。
杨舒妤俯身对木木说:“小朋友,姐姐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木木走过来抱了抱杨舒妤,说:“姐姐,谢谢你,你替我解决了唯一的心事,我现在可以安心回家了。”
小黑点了点头,然后把木木罩在黑伞之下,准备带着他离开。
杨舒妤目送着他们离去,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杨舒妤心里咯噔一下,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别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木木爸爸焦急的声音。
杨舒妤三步并作两步拦住了小黑,她对木木说:“小朋友,真是抱歉了,你还不能走。”
木木诧异地看着杨舒妤,问:“为什么?”
杨舒妤神情凝重地说:“因为你妈妈失踪了。”
时间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木木的家却灯火通明。
杨舒妤神情凝重地站在门外,木木却轻声地说了一句:“妈妈不在里面了。”
其实杨舒妤也很诧异,木木的妈妈明明应该已经彻底康复了才对,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她没有顾及到的细节,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刚敲了三下门,门就立刻开了,木木的爸爸似乎早早就在等着她。
不等杨舒妤先开口,木木的爸爸紧忙说道:“大夫,您可算是来了。”
杨舒妤问:“请问刘女士发生什么事情了?”
木木的爸爸犹豫着说:“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我到现在也没想通。梦珠她就是在房间里消失了,这太奇怪了。”
杨舒妤心里咯噔一下,她问:“消失了?她的状态现在还很虚弱,按道理来说应该休息一段日子才能正常行动才对。”
木木的爸爸点了点头,说:“没错,大夫你们走了之后,梦珠她睡得很安稳,但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她醒了过来,陈姐给她熬了药。那服药也真的很有效果,梦珠喝过了之后面色也红润多了,气色也比之前有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竟然能和我说说话。我也担心她说的太多会影响她的情绪,所以聊了两句就让她睡去了。看到梦珠在床上安然入睡,我这颗心也就算是放下了,我也让陈姐下班回家去了。我也怕会出现别的什么问题,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就在我刚才准备去卧室看一看梦珠的时候,突然发现她不见了。”
木木听完之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尽管木木的爸爸听不到罢了。
杨舒妤诧异地问:“不见了?会不会是趁着你们都睡着了的时候她悄悄溜出去了?”
木木的爸爸摇头说:“这个绝对不会,自从我家发生了一些变故之后,梦珠的精神状态就变得很差,所以我一直都不敢睡得太熟,家里稍微有一点动静我都能马上醒过来,所以如果梦珠打开门,或者从我身边走过的话,我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也不至于消失不见。”
杨舒妤想了想,然后趁着木木的爸爸没有留意的时候,她看了看木木,木木的眼神却瞥向了妈妈的卧室里。杨舒妤心领神会,他对木木的爸爸说:“我可以看看刘女士的卧室吗?”
这个时候,木木的爸爸虽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面对生活四面八方袭来的打击,他已经彻底慌了手脚,而她遇到杨舒妤之后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他对这个突然出现、身份神秘的女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他慌慌张张地说:“哦……哦,那当然可以。”说着慌里慌张地带着杨舒妤走进了卧室里。
刚一进去,木木就四下查看,他终究还是个孩子,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杨舒妤却不同了,她站在木木妈妈躺过的那张床前站下。
杨舒妤恍然大悟,她喃喃地说:“原来心魔不只一个,难怪会出这样的事情。”
杨舒妤小声对木木说:“看来你妈妈的心魔还没有彻底消除,她还有怨念未了。这次消失只怕要找到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木木的爸爸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会儿在担心木木妈妈的安危,一会儿又在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妻子而感到自责。
木木却若有所思地说:“姐姐,我或许知道妈妈在哪里。”
看着木木信誓旦旦的样子,杨舒妤点了点头,她对木木的爸爸说:“你放心,我会把刘女士带回来的。”
木木的爸爸点了点头,神色矛盾地说:“大夫,真的是很感谢您,本来您对我们这一家做的已经足够多了,现在不应该再麻烦您了,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没有办法了,大恩不言谢,只要您能把我爱人带回来,我就算是倾尽所有也会报答您的。”靈魊尛説
杨舒妤摆了摆手,说:“这其实也是我的分内之事,就算是为了我的委托人,我也会保证刘女士的安全。”
木木的爸爸试探着问了一下,说:“那大夫,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所说的那位委托人到底是谁?”
杨舒妤微笑说:“我的委托人是一个你们都认识的人,只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他的身份,也不能说出的他名字。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委托人是真心为你们好。”
木木也站在爸爸身边,流着泪说:“爸爸,妈妈都是因为我才生病了。以前都是你们照顾我,不过我不争气,让你们失望了。现在换我来照顾你们,我一定会把妈妈安安全全地带回来,否则我也不会瞑目的。”
冥冥之中,木木的爸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里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可是他又什么都看不到。他擦了擦眼角,问杨舒妤:“大夫,您……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杨舒妤摇摇头,说:“没有啊,我想可能是有人爱对你的内心说什么吧,有时候耳朵听到的东西太浮于表面,用心去听,才能听到真正的声音。”
木木的爸爸用手捂住脸,可泪水还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他哭着说:“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好像是我的儿子在说话,我懂我全懂。”
木木别过头去,不再看爸爸嚎啕大哭的样子,他抽着鼻子,对杨舒妤说:“姐姐,我们走吧,要是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杨舒妤点了点头,她拍了拍木木爸爸的肩膀,然后走出了房间。
在外面,杨舒妤俯**子问木木:“你真的知道你妈妈去了哪里?”
木木无比坚定地说:“我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但是知道妈妈想要做什么。”
杨舒妤一头雾水地看着木木,但是木木却已经朝着一个方向先走一步了。杨舒妤在身后急着问:“你去哪里?”
木木说:“去救人!”
杨舒妤赶紧跟上木木的脚步,身后木木爸爸的哭声还在这浓重的夜色里清晰可闻。
月上中天,整个城市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两辆车驶过,让空寂的马路上有了几分生气。
木木跟着杨舒妤在街道上来回穿梭,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
木木问:“姐姐,你看准了吗?是往这边走吗?”
杨舒妤看着手机上的导航信息,说:“没错呀,这上面的信息就是这么指示的,大概还有三公里远。”
导航上的地址是“汇丰出租车公司”。
又走了半个多钟头,杨舒妤和木木终于站在了汇丰出租车公司的大门前。
杨舒妤看到办公大楼前紧紧锁着,她上去就要敲门。
木木拦住杨舒妤问:“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杨舒妤反问说:“不是你说的吗?你知道你妈妈去了什么地方,但是不知道地址,而记录着地址的地方就在这个大楼里,我现在当然是敲门啊,这么晚了,办公人员肯定不在,但是值班的保安肯定还在,叫出保安说明情况,应该会放我们进去吧。”
木木摇头说:“恐怕是来不及了,刚才耽搁了难么久,要是再纠缠一会儿怕是什么都晚了。”
杨舒妤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木木说:“不如让我一个人进去,我找到记录着那位叔叔的地址信息的电脑,记下之后我们就立刻去那位叔叔的家,我想在那里一定能找到我妈妈。”
杨舒妤不确信地问:“你一个人进去倒是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但是你能找到那个电脑吗?就算是找到电脑你又知道怎么使用吗?”
木木嘿嘿一笑,说:“姐姐,我们学校里也开了电脑课,偶尔放学的时候我也会和同学去网吧里玩电脑游戏,当然我爸爸和妈妈都不知道,不过他们现在就算是想批评我也没这个机会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电脑我还是比较精通的。”
杨舒妤点了点头,说:“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汇丰出租车公司的保安坐在保安室里昏昏欲睡,本睡半醒之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披上衣服迷迷糊糊地就走了出去。在大门前看到两扇玻璃门所得严严实实的,想来应该不会是有人偷偷溜了进来才对。
保安正想回去接着打盹的时候,突然看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亮着一丝微弱地光亮。
保安心想,这肯定是哪个粗心的员工在下班的时候忘记把电脑关上了,这在公司里的常有的事情,要是明天早上被领导发现了,这马虎蛋儿就要被扣工资了。保安到底还是一个厚道的老实人,他慢悠悠地朝着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看到是整间办公室里的电脑都开着,他纳闷儿地在想,怎么这个办公室的人集体都糊涂了?所有人都没有关电脑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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