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下震惊！（上）
《林氏百草经》降生的消息，似巨浪一样席卷全部宫廷。
短短数个时辰，全部后宫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出于慈宁宫和宁寿宫的双重施压，宫里并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前往凤栖宫。
除了一个人。
可是这个人也没有前往凤栖宫的意思。
对于她而言，林灵的实力当然是越强越好，由于林灵越强，就代表着她间隔脱离苦海的越近。
——不错，这个人便是韩云！
对于韩云来说，全部皇宫就是对她的束缚，富贵无边的生活是对她心灵的玷污。
而精通占卜之术的她，早在见到林灵的第一面便认定自己离开皇宫的奇迹在这位长青公主身上。
所幸这个女孩儿没有让她扫兴。
——在这次的事情上，她也尽不迟疑地让全部道门出手相助，在消息的流传上狠狠推了一把。信任不出两三日的工夫，《林氏百草经》降生的消息便可以传遍全部国家。
然而不仅仅是道门，现在为秦王府的秦家也一样出手推波助澜。
至于直吸收利的医、农两家，更是分辨对外宣称林灵是他们的下一代家主和下一代农魁，言语之间皆是夸奖与神化。
而对此，水扶、若兮、水涂都保持张看状态。
——上层人物的被神化有时候的确会起到一张不得的威慑作用。
——再者，这样的神女能够成为皇后，不正代表着本朝上承天意，下体民心么？
假如不是这样，又怎会有神女降世，嫁与帝王的千古佳话涌现呢？
水涂甚至看得更远，他忽然有了一种想法——
天下女子多有才情者，假如这些女子能够大慷慨方的站出来做一些实事，那该有多好！
这个想法一经冒头他便无法克制，并且越发感到这世道本就应当是这样。
不知不觉间，他竟走到了凤栖宫。
——他想往见见自己的心上人，可又有些忐忑。
林灵远远的便看到了他，叫他久久不进宫里，便叫越人传话道:
“陛下既然来了，又何必在宫外徘徊？”
水涂窘迫笑笑，而后走进宫中，走到她身边。
“这不是几日不见，爱妃相貌更加艳丽，不敢相认么。”
林灵笑着说:“陛下若如此说，只怕我根本没在陛下心上，不然陛下也不会连我的样子容貌也认不出。”
一听这话，水涂当场急了，道:“朕怎么会不把爱妃放在心上呢？在朕心里，爱妃就是朕的全部！”
这蹩脚的情话，听起来让人想笑，却也能叫人心里热和。
“陛下别急，我只是说着玩玩。倒是陛下，到了宫外也不进来，可不是叫人多想么？”
这话听得水涂脸一红，道:“爱妃如今可是全天下的名人，可是在这个时候，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哦，是什么问题？陛下可是要请教我？若是这样，不如往寻太德妃娘娘。”
水涂摇摇头，“可朕认为，这个问题只有爱妃可解。”
林灵来了兴趣，因道:“既然是这样，陛下便说说罢，我定竭尽所能。”
“灵儿认为，朕以女子为官，是否可行？”
“难！”她没想到这个人上来就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固然她也想这个事情能够产生，但是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实在太难。
“有多难？”
“难于上青天！”
林灵一句话道破。
若在后代，上天进地下海都是常事，可是在科技尚未起步、生产力极度落后的大北朝，上青天的难度可见一斑。
那么艰苦度比上青天还难的“以女子为官”又有多难呢？
首先是思想的局限性，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女人只有妓子才会抛头露面，抛头露面的女人必定不是好女人。
——还有《妇德》《女戒》等几座大山压在这世间的女子身上。
再者，千百年来为主导的男子难道会轻易交出自己的主导地位让给女子当家做主么？
最后就是女子，只怕最难以吸收“抛头露面”“女子为官”的就是女子，由于千百年来她们的思维已经僵化。
除非能有一个身份地位都足够，且不会为天下人所责备的女子站出来开创先河。
这也有难度，由于现在天下符合这个条件的女子除了她在没有第二个人，可是水涂会批准么？
要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人或许能够吸收其涌现，但却无法容忍其产生在自己身上。
“灵儿可有措施？”
不知为何，水涂就是感到这个人有措施克服这个艰苦。
“有。”
“什么？”
“一个身份地位都足够，且不会为天下人所责备的女子站出来开创女子进朝堂先河。”
听了这话，水涂迟疑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
林灵的眼睛逝世逝世的盯着他，眼力里隐隐约约似有一丝期待。
“平南王妃行不行？”
“不行，女子参军古来便有先例，且为众人夸奖，可是成果呢？”
“那么你呢？假如要你来开这个头，你可愿意？”
水涂咬咬牙，道:“假如灵儿你愿意，朕可以与帝师、丞相以及国师商量。”
林灵一愣，她没想到这个人说真的。
“我自没有不愿意的道理，只是陛下难道愿意？”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不舒服。
——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土生土长的男人居然批准自己的女人出往抛头露面，难道是对这个女人的器重么？
“陛下打算怎么做？”她的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
“朕自有措施。”水涂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态度的极速变更，但是他也只是心坎苦笑。
——身为天子难道还能像作皇子王爷一样肆意妄为么？
身在这个地位，就有相应的责任和任务。
即便他心里再不乐意，但只要是有利于天下，他就得以大局为重！
“既然陛下决定了，那就往做吧，我尽对现在陛下身边。”
——她也想得明确，因此她的不兴奋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难道做这为天下谋福利的事情的她，会由于自己的丈夫为天下谋福祉而不甘心、不开心么？
水涂看着这个柔弱与壮大并存的女人，一字一句说:
“朕记得爱妃曾感叹:‘这世间有很多有才情的女子被困于红墙绿瓦中，实在惋惜’
朕便在心里向爱妃承诺，从此往后，大北朝不会再有有志的女子被困于红墙绿瓦中草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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