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9章（1/5）
杜衡的办公室宽大而舒适,沙发完全可以当床使用,她一边脱衣服,一边伸手就推王者。
王者眼见就要被逆推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杨威的声音传来：“王市,可以吃饭了……那个,杜总,我可以进来吗？”
一场春梦就此被人破坏,杜衡清醒过来,满脸绯红,半天不敢看王者一眼。
王者还好,片刻就恢复了平静,就和杜衡、杨威一起用餐。席间,杨威明白过来了什么,主动提出要替王者暗中调查皮不休的问题,王者拒绝了。
王者要的不是和皮不休的正面冲突,而是从外围入手,顺水推舟,来一招出人意料的手法。不但要打得皮不休痛,还要让他痛一辈子。
有些人,你退一步,他进两步。你以大局为重,你以为你软弱可欺。稍有吹草动,他就以为你会失势,就想趁机在你的头上踩上几脚。
在王者去留不定的节骨眼上,还有人给他上眼药,他正气不顺,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对方还真以为他是软柿子？
捏捏他试试！
吃完饭,王者要回市委,杜衡送到门外,趁人不注意悄悄捏了捏王者的手,小声说了一句：“两三天之内,我会办妥,随时可以当手雷扔出去。”
她的小手滑腻可人,王者一笑,挥手和杜衡告别。
说回市委,其实心思还在花海原,还在云菡烟身上,想了一想,还是电话通知了李沁,让李沁赶到花海原门口和他见面。
李沁在美国的金融专业,对美国金融市场的了解程度,比云菡烟更详细更专业,王者需要她提供更翔实的思路,但李沁是习习的人,让他多少有点不放心。不过再一深思,他就知道李沁是一个工作严谨对个人私事不感兴趣的女人,也就下定了决心。
在花海原门口和李沁见了面,几乎是一成不变的职业女装的李沁,今天还稍微收拾一下,有点容光焕发的味道。王者一见她,就大概先透露了他和云菡烟之间的关系。
李沁就睁大了眼睛：“王市,对于您有几个女人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您让我来,有什么大事情要做？”
王者无语,李沁天天就想着做大事,齐亚南以后娶了她,未必是福气。
王者没有想到的是,他让李沁和云菡烟见面,还是发生了意外……
云菡烟知道季沁的存在,也清磐王者不但有政治圈子,也有经济班底,不过她不太关注罢了。也是,和她庞大的财富相比,王者的经济班底,孙易安、刘武、齐亚南甚至连杜衡和杨威也算上,顶多是一株小草。
云菡烟的络公司相比之下,绝对是高可入云的参天大树。
云菡烟见到李沁的第一眼心里就想,王者的身边,每一个女人都非常优秀,他还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不过还好,不让人省心,还多少能让人放心。
王者的介绍却特意强调了一句：“李沁,齐亚南的未婚妻。”
其实齐亚南和李沁订婚有两年多了,李沁一直拖着不结婚,就是不想结婚后接手齐氏的生意。她最喜欢的事情还是在金融市场搏击,不太喜欢酒店生意。齐亚南也拿她没有办法,就安慰自己,爱一个人,就要百分之百接受她的缺点。
李沁的缺点也不能完全算是缺点,作为女人,她就是太要强了,事业心太盛了。
李沁却对王者的介绍不满意,自己补充说道：“李沁,美国哥伦比亚大金融博士。”
云菡烟笑笑,和李沁握手,然后白了王者一眼：“不要有性别歧视,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在女人的面前加上有关男人的定语,我们又不是靠男人吃饭的女人,不象某些女名星嫁入豪门,以某某某夫人为荣。”
一句话就说到了李沁的心坎里,她立刻对云菡烟有了好感。
王者直接就忽视了云菡烟的话,嘿嘿一笑,就说到了正事上。
李沁一开始是好奇地听,听到后来,开始微微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儿,双眼开始放光,又过了片刻,等王者提及次信贷危机有可能波及到美国的房地产、金融、能源、等多个行业,更严重的是,或许会直接导致了美国几家银行破产…,“李沁本来坐在云菡烟对面,就一下站了起来,她急不可耐的样芋倒是吓了云菡烟一跳。
“王市,您太厉害了,我都怀疑您是不是华尔街的专家！”您的观点不但直观、犀利,而且还有惊人的预言性,和我预计得完全一样。我本来向肖总汇报过了,让她将资金全部套现,然后到美国的金融市场搏击一番,她不同意,说太冒险了,我没能说服她。”李沁兴奋之下,忘了王者的嘱托,脱口说出了习习。
云菡烟并不知道李沁是习习的人”更不知道习习的存在,还以为李沁就是以齐家人的身份或个人身份为王者服务,因此一时惊讶：“肖总是谁？”
李沁自知失言,别看她经济头脑超人一等,但在待人接物时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其一般,被云菡烟一问”一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王者差点冒出一头冷汗,李沁还真是一把双刃剑,她的金融知识和经济头脑是财富,但她的为人处事的能力就让人担忧了,好在他也不是一般人”就笑着很亲热地一拍李沁的后背：“李沁以前在京城的一家公司当副总,后来我认识她,就想把她挖过来,她不肯。再后来她认识了齐亚南,和亚南订了婚后,经过我和亚南的双重努力”总算成功地让她跳到了我们的阵营。李沁很念旧,总觉得对不起以前的老板,所以一提肖总”她就是有点尴尬。”
王者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云菡烟又不是心思缜密的女子”转念就过去了,才不会再追问肖总是男是女,主要做什么生意,饶是如此,王者还觉得后背冷汗直流。
习习是他最大的秘密,可不能透露出去。王者刚才明是拍李沁,借以让云菡烟知道他和李沁之间,绝对没有暧昧,也是借机安抚李沁,让李沁冷静面对。
李沁就朝王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她明白了,然后又意味深地看了王者一眼,意思是,男人都是虚伪动物,有胆做没胆承认。
王者本不会和李沁讨论男人和女人的话题,他要的只是李沁对美国金融市场的了解,再加上他的先见之明,再加上云菡烟的雄厚实力,三者缺一不可,珠联璧合,最后才能一举成功。
王者只负责提供由次信贷危机引发的预见性的后果,至于如何在金融市场上搏击,如何买空卖空,如何合理合法地搜刮美国人民的血汗钱,深受美国人民教育的李沁肯定深谙此道。
“次信贷危机会引发原油期货的下跌,保守估计,至少要跌到匍美元一桶。而且还会引发一系列的金融海啸,会直接导致无数中小银行的破产,甚至还有大银行破产…………我只负责提供预见性的后果,具体如何操作,李沁说了算。”王者尽可能让他所谓的预见性的后果说得含里委婉一此,不能显得太有预见性了。
实际上王者多虑了,李沁并不关心他是如何得出的结论,云菡烟更是懒得去想,因为两女都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王者说完之后,云菡烟低头不语,似乎在算帐,李沁若有所思,目光却望向了窗外。
沉默,三人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李沁开口了：“冒昧地问一句,连总,您手中可以动用的资金有多少？”
云菡烟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也没隐瞒：“大概100亿美元,不算上非流通股的话……”
“如果把非流通股金部抵押的话,我想差不多能有150亿,再加上一些不动产,七七八八算下来,180亿应该是有的。”
李沁不说话了,拿过计算器埋头算了半天,抬头说道：“如果王市的预具性的结果实现的话,10倍的利润是可以确保的,再如果操纵得当的话,20倍也有可能。当然,如果真能引发一系列的金融海啸,时机合适的时候吃进几家美国的银行和石油巨头的股票,升值100倍也不是天方夜谭……”
云菡烟差点晕倒,升值100倍,岂不是说她会坐拥上万亿美元的财富？虽然她不缺钱花,现在手中的钱也够她一辈子也花不完,但她也清楚万亿美元是什么概念,是真正的富可抵国！
如果她手中真有上万亿美元的产业,别说一举一动会被国内所有高层瞩目,就是在国际上也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且还会拥有呼唤雨的能力。
只不过云菡烟并不相信有一本万利的好事,她就看向了王者。
王者却没有觉得李沁的话是天方夜谭,而是沉思片刻：“李沁的话,不无道理,菡烟,你慎重考虑一下。为了完全起见,我认为还是先拿出100亿来试水比较好。
云菡烟迟疑一下：“100亿,要是赔了,你养我？”
王者乐了：“赔钱肯定不会,顶多就是赚得少一点而已。”
云菡烟就什么意见也没有了：“行,你说了算。反正钱是你帮我赚的,你想全部拿走,就都给你好了。”
李沁差点晕倒,她也知道王市很有个人魅力,也有女人缘,而且还有本事,没想到会有本事到如此地步,一句话就让连总宁愿奉献出,凶乙美元…………这是什么概念？就是国家主席也没有本事一开口就可以从别人手中拿过100亿还是美元！
李沁对王者佩服得五体投地。
随后,李沁和云菡烟继续商讨有关细节,王者就接到了彭云枫的电话。
“王市,我和付总谈好了,现在正往化城赶,到了化城,再向您汇报。”
王者就说：“好,继续按计划行事。”
彭云枫挂了电话,王者站着窗前,望向了窗外。窗外的花草旺盛得让人心情愉悦,正是最美的季节,正是天泽经济即将腾飞的关键时期,偏偏有人想要一脚将他从天泽踢开,王者就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再想远一点的话,如果最后必须和家族势力摊牌的时候,以吴家的影响力,就算他坐到了副省的级别,也有可能被直接拿下。如果此次搜刮美国的计划小成功的话,他不用拥有万亿美元的实力,只要有上千亿美元的雄厚资金,就足以撬动许多人的利益。
甚至,可以直接抗衡四大家族的联手！
很远的一步棋,也是险极大的一次出手。尽管说来他对后世的金融海啸还有记忆,也清楚地记得次信贷危机的时间以及美国三大银行的破产,但金融市场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有可能全盘皆输。
不是说他输不起,也不是说他想赚多少钱,在生活上讲,百亿美元和千亿美元真的没有任何区别,但如果想做成天大的事情,想完成心中的理想,想凭借一人之力,改变许多社会中的不平和无奈,抗衡庞大的家族势力的倾扎的话,他就必须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政治上不可能一步登天,但在经济上,不排除一口吃成胖子的可能。
也不知云菡烟和李沁商议了多久,眼见夕阳西下,幕色降临,王者的电话又响了。
又是彭云枫：“王市,和杜总会面结束,一切顺利。”
王者很欣慰,只说一个字：“好！”
刚挂断电话,又有电话打了进来,一看是郎市的号码,王者就知道,又有一局,将要破开了。
电话是朱睿乐打来的～
刘武到了郎市之后”想见朱睿乐”朱睿乐一开始不知道是谁”还不想见。后来刘武一报名字”他愣了半天才一拍脑袋”刘武”王市的亲信,见”赶紧见。朱睿乐今年贝岁”就已经是副厅级了”应该说大有前途。但也不尽然”因为他的后台意外病故”就让他一下失去了靠山。
前景不妙”朱睿乐很清楚没有根基的话”什么年龄优势、历优势都白给”只有关系优势才是第一优势”他就忧心忡忡”准备寻找新的靠山。
其实早在王者在郎市担任常务副市的时候,朱睿乐就想向王者靠拢。别看他和王者平级”但王者的优势太明显了”不但有石省的后台,还有年轻和历上的优势”又有能力”几乎全占；王者就是官场上平步青云的典范”跟紧了王市的脚步”以后也好有个依靠：只可惜王市匆忙点离开了郎市”朱睿乐还没有来得及和王市建立起良好关系”他就引以为憾。”没想到”刘武意外来访”直把他震惊得不知所以”清醒之后立剩亲自下楼前去迎接”就让他的秘书看得目瞪口呆”朱市怎么失态了？
等朱睿乐将人接来之后”秘书就更是张大了嘴巴”原来是接一叮,客商,他是什么来历”值得朱市如此郑重其事？
刘武只和朱睿乐寒喧几句”就把茶叶送给他”说道：“王市让我送茶叶给你：”
“千里送茶叶”礼轻情义重”谢谫王市了：萧总快请坐………”朱雾乐手捧茶叶”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清楚王市送他茶叶的含义”心脏竟然不争气地猛烈跳动几下一一机会来了！
刘武和朱睿乐没话说”见茶叶送到”就起身告辞朱睿乐客气地想送到楼下”刘武就摆手说道：“不用麻烦朱市了我还要见见李财源”
刘武还要见李财源,“朱睿乐就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省里和天泽发生的事情”他历历在目”心中有数,知道以王市的乎段”肯定正在破局。
他和李财源有幸成为王市在郎市最信任的两个人”朱睿乐心中十分激动：刘武是王市最信任的手下他前来郎市”就和王市亲自前来没有两样。…………
绝对是刽指安兴义！
回到办公室朱睿乐将茶叶郑重其事地放好”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茶叶不是茶叶”是王市对他信任的象征”代表着他和王市之间建立关系的良好的开端：当然”能不能真正入得了王市的眼还要看他具体的表现。
只想了一会儿”朱睿乐就打出了几个电话”然后就打给了王者。
“王市”谢谢您的茶叶,您真是太客气了……”朱睿乐先是说了一通好听话”该表达的”还必须要含蓄地表达出来”“无功不收禄”再说怎么能让领导破费呢？正好我乎中也有一斤上好的茶叶,就让刘武兄弟顺道带回去请领导尝尝二”
官场之中”经常开口闭口就是茶叶”似乎人人是茶客”都好茶并且会品茶一样。其实不然”许多人不但不会喝茶,还一点也不爱喝茶,谈茶”只是一个话题而已”因为身在官场总有许多忌讳”谈烟不太明勹谈酒”又不太雅观而且烟酒又总联系在一起,于是谈茶就成了必要的转承起合二按说朱睿乐也回敬王者茶叶是十分不礼貌的举动。领导送你什么,你回送什么一是不用心”二是有敷衍之意：好在王者送茶是暗示！”朱界乐送茶是表示理解了暗示”一送一还之间”一个局面就此打开了。
王者心领袖会”呵呵一笑：“睿乐”我很怀念在郎市的时光。”
领导对下级说怀念以前的时光”其实就是暗示怀念以前和你一起工作的日子”是释放善意；怀念的不是时光”是人和事。
朱界乐受宠若惊”顺势就上：“我也很渴望有机会再在五市的指导下工作”王市的大局观和高瞻远瞩”现在在郎市市委,不少人还在津津乐道。”
朱界乐的话王者也听了出来”是说安兴义缺少大局感”他不便评价安兴义什么”就岔开了话头：“机会肯定会有”睿乐,你还年轻”以后路还很”注意走路的时候”宁肯走得慢一点”也不能摔了跤。”
朱界乐明白王市的言外之意”忙说：“谢谢王市的教诲”我记在心里,宁肯走远路”不会走弯路。”
王者没再多说”就放了电话“心中亮堂了许多。不一会儿”不出所料”李财源的电话打了进来。“王市……”李财源很激动”只说了一句话”声音就点哽咽,说不出话暴。
王者也有些感慨”离开郎市的时候”太突然”否则他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会带着李财源来天泽。不过还好”他离开之后”李财源也并未受到冷落,现在是秘书科的科了。
等平静了情绪”李财源又说：“刘武兄弟刚刚和朱市见了一面”已经返程了。我刚才和徐子棋通过电话了……”
李财源没有说出他和徐子棋的通话内容,因为他知道有些细节不用告诉王市,如暴事事都要领导操心”那他这个秘书就当得太失败了。他先是告诉徐子棋如何处置王丽霞的问题,然后又以老大哥的身份”语重心地劝告徐子棋一定要抓住机会”王市是一今天大的好领导”错过了王市”就错过了一生的机遇……
徐子棋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人都是这样,不经一事不一智”他很明白如果不是王市在天泽市委的威望”现在的他说不定已经被开除公职了。男女关系对官场中人来说,可大可小。大”可以让人身败名裂。小”也许就是吹草动,然后就又重新归于平静。
一切”就看有没有领导在关键时候为你说上一句话。
“财源”好好干,我一直在关注你。”对于李财源”王者也确实一直放在心上”也许有机会的时候”还可以适当安排一个好的位置。现在郎市还是艾成担任书记”书记不换,人事上一般都不会有大的变动。李财源在郎市”再历练一年半载也好。
李财源十分激动”领导的话就给了他莫大的鼓舞”只要王市关注他”他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王市”请您放心”我永远不会给您丢人。”
王者欣赏了片刻美景”主要也是放松一下心情”整理一下思绪”回头一看”云菡烟和李沁几乎头碰头”还在说个不停”都一脸兴奋”双眼放光。
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王者不免感慨,很久没见云菡烟如此兴奋过了”也是好事”就让李沁和云菡烟联手去祸害美国人民好了”美国人民祸害了全世界这么多年”让别害他们一两年”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晚上”王者留下吃饭。饭间”云菡烟还和李沁说个不停”直接就将王者冷落到了一边。两美讨论热烈”越说越兴奋”似乎已经赚下了一座金山一样”一脸财迷样。王者暗暗摇头,不过也心中欣喜”他还担心云菡烟消极对待”一点也不感兴趣”没想到”云菡烟野心也不小。
有野心是好事”有野心才有上进心”有上进心才有拼搏精神”见云菡烟和李沁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他就知道他算是走对了一步”现在可以放手经济事务了,完全一心投入到眼前的政治困局之中,力求破局。
实际上从远计,云菡烟和李沁的大计”才是保证他以后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但眼下的难关不挺过的话”也不行。
终于”刘武的电话打了进来：“领导,我快到了”是晚上见,还是明天？”
想了一想,也不用急在一时”王者就说：“明天一早。”
李沁和云菡烟聊得十分投机”晚上也不走了”还要和云菡烟谈”王者就交待李沁几句”然后回家。云菡烟送王者出门”就说：“我可是把隽家性命全部交给你了”就赌一把了。赌输了”你负责再赚回来了。”
王者哈哈大笑”挥手而去。世界上的事情”每迈开一步都是赌博”迈步之前”都以为自己会赢”只有落脚之后才知道”脚下到底是实实在在的道路”还是踩中了地雷。
反正他已经埋下了好几颗地雷”就等人来踩。
回去后,他还是给石铁军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说安兴义让他转达的话。和王者猜想的一样,石铁军听后不置可否；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明天上午召开书记办公会研究中青班人选问题；王者,你在中组部认识谁？”
王者愕然：“不认识人！”
“情况不太乐观,因为中组部直接点了你的名！”
中组部的点名,难道是总理的意志？王者一下呆住了！幕后的力量开始推手了,第一波冲击,即将到来。
至关重要的第一局…
又一想,中组部的点名,也未必是总理的意志体会,或许是和范书记当初的点名,系出同源。
“中组部的点名,未必就会影响到了最后的结果,但至少会有一定的不利的影响。”石铁军又补充说道,他的话,坐实了王者的猜想,,“应该是范书记点名的根源力量……问题很棘手。”
石铁军轻易不会气馁,他是极有耐心又不肯认输的人,但显然,想要动一动王者的力量,力度异乎寻常的大。
“折江省,我的话还有几分分量。”石铁军最后说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就在折江省召开省委书记办公会研究中青班人选名单时,天泽市委,陈洁雯突然提议召开书记办公会,讨论一下徐子棋的生活作问题及处理意见。
果然是配合密切,要的就是两处同时出手。
王者没有提议推迟,而是点头同意了,与此同时,他交待刘武拿着朱睿乐的茶叶,先和彭云枫见面,具体如何做,等彭云枫品尝了茶叶之后,由他负责。
开会之前,彭云枫打来了电话：“王市,茶叶很好喝,是好茶。”
王者心中有底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彭云枫当然明白王市的所指,说道：“我先泡好,然后再端出来请大家品尝,第一杯,先请子棋喝一口。”
“好。”王者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推了书记办公室的门。
省委,书记办公室,范建华、石铁军、杜总、马囟和张光仁五人坐在一起,讨论中青班人选问题。
会议,由省委书记范建华主持。
范建华先是传达了中组部的指示精神,拔高了中青班的重要性,指出能够进入中青班习,对党员干部而言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因此”在人选挑选上,一定要本着公正、公平和公开的原则,优中选优。
说完,他就将发言权交给了马囟：“马囟同志说一下组织部的考查意见。”
组织部号称天下第一部,权力极大,但实际上省委组织部基本上只能决定处级干部的命运”到了副厅,就是各个常委的关系了。正厅,尤其是实职正厅,大部分都由一二把手说了算,再参考一下副书记的意见,其他常委,大部分就是附和一下。
也不排除有些常委手段高超,也能顺利提拔自己的人担任要职的情况。但大部分情况下,全省的市委书记和市的人选,都要经书记之手”没有书记点头,一个人也别想通过。
实际上,如果有一个极得书记信任的秘书,有时秘书的意见甚至能大过组织部的意见。别看秘书有时排名可能不如组织部,但秘书是省委的大管家,又负责起草和审核省委的全部件”再加上如果有好笔杆子的话,能为书记多写出锦绣章,他的意见,就在书记的心目中占了极大的比重。
还好,最近几年”折江省还没有出现过既有笔头子又办事周全的秘书。前些年,折江省曾经出过一名秘书,不但能充分领会书记的意图,而且笔下的功夫很深,被称为折江省第一高参,书记有任何事情,都会先和他商量。当时的组织部要领会书记的意图,在挑选人选之前,会先和秘书碰头。
张光仁笔上功夫不行”对件的把关不是很得范建华之心,他和范建华之间关系就不是那么密切”因此在此次人选提名上,马囟事先和张光仁碰了头,张光仁也没有说出多少有用的话,就让马囟有些为难。
中青班是省部级干部的后备班,对一些有政绩够资历的市委书记或市来说,是好事,相当于是提拔之前的预演。但对于一些资历尚浅,刚刚开展工作,还需要再历练几年的年轻市来说,未必就是绝好的机会了。
因人而宜。
王者就不适合现在去上中青班,但马囟也清楚,范书记就是想让组织部提名王者。他更清楚,说是旧个人选,实际上中组部只给了折江省三个名额。
石省反对王者的提名,傅主任也和他通过了电话……马囟就知道,就算违背省委书记的意志也没有办法了,傅主任的暗示要领会,同时他也不想和石省作对。如果说折江省的常委中有谁让他最犯怵,唯石铁军一人而已。
因为石铁军向来冷静得可怕,让人永远看不透。
马囟清了清嗓子,他一般发言前没有清嗓子的习惯,但今天有点不同,需要用清嗓子来掩饰一下稍微紧张的心情。
“组织经考查,初步拟定了旧个人选,他们分别是：水恒市委书记丁亥、单城市委书记王肖敏、下马区委书记江天、牛城市李阳、秦唐市南华、郎市市委书记艾成……”个人选念完之后,没有王者。
范建华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好一个马囟,早就得到了他的秘书的暗示,居然在最后提名的时候,一点也不给省委书记面子,连王者的提名都没有,太过了！
范建华的脸色一沉,谁都清楚马囟的提名没有让一把手满意。
要是平常,多半会有人给马囟使眼色,但今天却不同,石铁军充耳不闻,杜总视而不见,只有张光仁见气氛不太和谐,就跳了出来打了圆场。
“组织部有组织部的范围,我也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供同志们参考。”他拿出一个小本本,翻了翻,才又说道,“明州市委秘书岳明、贝耳市张大山……天泽市王者。”
前面几个人名不过是引子,最后引出王者,才是正题。
石铁军大有深意看了张光仁一眼。
范建华就顺势接过了张光仁的话：“光仁同志的提名就很有开拓精神,不要总提名年纪偏大的同志,年富力强的同志也要提一提,给他们上进的机会,比如说岳明和王者两位同志,就非常不错。”
作为省委书记,一把手,早早定下基调,相当于要堵别人的嘴。这也是一把手的权势所在,一把手定下的论调,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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