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神与人
尽管有点猜忌阿蕾莎是懒得跟自己空话，故意说丑的，不过为了避免裸露出自己糟糕的审美，杜泽还是把摄像头从大金链子上解了下来，转而弄成了一个像是胸针的配饰，别在衣服上，侧面留出了手动开关，可以方便的开启或封闭。
至于那根大金链子，他还是收好了，留着以后和其他的金块、金币一起拿往卖掉。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又过往了一个小时左右，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决策官筹备的晚宴也筹备好了。
在征询了杜泽的意见以后，决策官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左手位，也就是最重要的客人的地位上，旁边是多宝，再往下才是其他客人。
作为一个控制着壮大气力和神秘知识的天外人，就算这是杜泽第一天来到这座城市，几乎还没做过什么，也完整当的起这个地位。
至于阿蕾莎，在分歧适在晚宴上涌现。
一个能和大家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交换的女神，显然更平易近人，远比那个只能站在神坛上发号施令的女神，更让人感到亲近，但同时也更不像是‘神’的样子。
神，势必是要高高在上，与人拉开间隔的。
否则，假如没有举手投足间就能毁灭世界的实力，神和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把这句话解释的更明确一点，就是在避难所里，无论是神殿，还是平民，又或者是决策官这样的政治家，所需要的，都不是一个像是可爱的女孩子的神，而是一尊塑像，一面旗帜，一种理由——
他们需要的神，首先必须像是神，其次不能太有自己的主意，最好除了一些模棱两可，可以从多个角度解释的话以外，什么都别说，这样才干给其他人施展的空间。
杜泽在从决策官那儿懂得到了避难所的历史以后，就明确了其中的要害。
崇器瓦瓦，或者说，那个和阿蕾莎的原始型号一致的智械人，无论是真正的神，还是一团金属和塑胶，对于地底人来说，实在都没太大差别。
对于曾经借此控制最高权利的统治阶级，也就是神殿来说，比起前者来，还是后者更合他们的心意。
地底人之所以会认为崇器瓦瓦是美的，是具有神性的，其原因多半可以追溯到“父亲”对他们进行的改革，令最早的那些地底人，从基于化学或者还有一些基因工程改革的、对“父亲”的情绪，逐渐过渡到对所有那种类型的形象，产生尊重和热爱，从而感到其远比任何自然现象，或臆想出来的概念，都更合适崇拜，所以崇器瓦瓦才成为了神，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至于今天的地底人，是否还和曾经的祖先一样，深受化学物质影响，就不太好说了。
大锤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他对于冒犯女神的胆怯，远远超过了理性的领域，甚至能尽不迟疑的砍掉自己的手，由于在他的潜意识中，冒犯女神的成果，远比砍手可怕太多——这显然与现实情况不符，属于一种非理性的胆怯，在某种意义上，其本质可能是一种社会观念和基因遗传组成的心理疾病。
至于更多的地底人，固然表面上仍然尊重女神，会立即把疑似冒犯了女神的人类当场拿下，但无论是图谋颠覆神殿，解放避难所的决策官，还是那些借着女神的名义发号施令，更别提当年还捅过女神一匕首的神殿祭司们，似乎都没有大锤那么严重。
杜泽推测，尽大多数地底人，应当都早已摆脱了“父亲”设下的枷锁，现在反倒是被自己、被全部由此发展起来的地底人文明自创的枷锁所束缚。
女神自然不是神。
崇器瓦瓦是个……充气娃娃，它是个生产于上千年前的土著智械人，这一点是已经断定的。
假如说曾经的地底人，是受到“父亲”的把持，又由于“父亲”的逝世和尸体逐渐腐烂，才会在精力空虚中，把一个在“父亲”身边的智械人搬出来，冠以“母亲”的称号，视为神来膜拜，如今的地底人，实在已经失往了崇拜女神的现实理由。
事实上，杜泽猜忌，尽管不是每个地底人，都像决策官一样，有门路从外界获取信息，旁敲侧击的发掘女神的真实身份，但确定有更多的地底人，对神殿宣称的那一套心生猜忌。
只是，历史和社会的惯性，以及神殿为了贯彻己方盘踞统治权的法理基础，所实行的种种举动，让这些地底人不敢开口猜忌。他们只似乎身边的人一样，或真或假的持续对女神的崇拜。
基于这个原因，想要崩溃神殿，决策官即便明知道女神不是女神，也不能干脆的抛弃这一套，而是要利用其他人对于女神程度不一的信仰，谋取利益。
至于避难所在今后是否仍然需要一个女神，那就是成功之后的问题了。
为了最大化己方的上风，阿蕾莎必须扮演好一个真正的女神的形象，必须得比对方手里的那个，还要更像真正的女神才行。
阿蕾莎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她不需要吃饭，正好免得糟践运算能力，专心肝游戏。
26个人物同一协作，让她的大号以比普通玩家快很多倍的速度，猖狂升级，并已经涌现在了地区排行榜上，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些是想勾结大佬的萌新，有些是职业玩家来打个招呼，还有些是工作室，问阿蕾莎是否是同行，想搞合作或者划分明确地盘。
相比于小号的无所不为，一切以利益优先，阿蕾莎的大号是非常高冷的，一副超级高手形象，对于那些世俗或无聊的问题不屑一顾，只对小迷妹有兴趣——还必须得是她利用从多宝那儿借到的工具，静静调查过对方，创造对方真的是女孩子，而且年纪在14至18周岁之间，最好是长得可爱声音甜蜜的才行。
很难说那些活了一千年以上的智械人的处理器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通过“智械女王网络治理10版”偷窥了阿蕾莎的网络运动以后，杜泽暗地里这么感叹了一句。
紧接着，他又把雷同的话，说了第二次。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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