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膨胀了
在人类同盟管辖的星区中，五级智能的智械人，都是要强制烧毁的。由于智械人的特别性，针对它们的烧毁，并不像是普通的机械那么轻易，只要打上“报废”的标签，丢到压缩机里、研磨机里或者干脆是哪个偏僻的行星上，就算是解决了，必需要处理掉它们的核心组件。
一旦核心组件损毁，这个智械人的人格和自我意识，以及所有的记忆，就都将不复存在。
由于大部分星区都有明文规定，人类躲匿五级智械人，是严重的犯法行动，任何人只要成功举报前者，都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赏金。
因此，赏金猎人这个行业，也就随之风行了起来。
供给五级智械人着落者，视情报的具体与正确程度，在目标落网以后，可以拿到一万至五万信用点，而直接捕捉到五级智械人，可以换到十万至一百万信用点。假如是更特别一点的情况，例如该智械人有多次脱逃经历，或对人类有明显要挟，赏金还会几倍、几十倍的往上涨。
正因如此，专业的赏金猎人，会不惜余力的搜集蛛丝马迹，试图找到这些五级智械人的着落。大部分新生的五级智械人，就算有意暗躲，也瞒不过他们。
像阿蕾莎这样，由非人类种族制作的，懵懂无知的五级智械人，一旦落进赏金猎人手里，要么被拿往换成信用点，然后强制烧毁，要么……就是更惨的成果。
众所周知，智械人只要保持核心组件完整，机体上的各种损坏和故障，都是可以维修的。而且它们不需要水和食品，甚至不需要氧气，只要供给充分的能源，就能持续运行。
换而言之，这些在明面上被通缉，一旦身份裸露就会被强制烧毁的五级智械人，即便被关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里，天天玩到玩坏为止，也不会有人来追究。
在这一点上，智械人的地位甚至不如土著生物，至少土著生物还有相干的法律掩护。
趁着多宝用有线连接插上阿蕾莎，进行‘亲切教导’的时候，杜泽取出通信器，看了看直播站点上的私信。
“发财哥！今天的直播太棒了！”
这条来自直播间的治理员飞飞。
回复了一条私信，感谢帮忙做的预告和宣传后，杜泽接着往下看。
“最近经常看你的直播，感到有点意思。有兴趣合作吗？我也是这个站点的主播。我们可以互相给对方推广推广，总比单打独斗好。”
这条来自一个叫“多拉贡”的关注者。
之前就是他运气特好，在杜泽上次抽奖时，一进来就抽走了第一件奖品。
如其所言，他是观众，也是主播，他的直播间叫“靠毅力克服敌人”。
恰好他现在就在直播，杜泽点进往看了看，创造他在直播的是一款高难度的虚拟游戏，而且程度菜的不忍直视。
还真的是靠毅力克服敌人。由于意识、操作、套路都没有，只剩下毅力了。
不过，多拉贡开端直播的时间，比杜泽要长久很多，他的直播间已经开了六七百天了，历史最高观众数为7521，近日均匀观众数为4018。相比之下，杜泽的直播间刚开了一个星期左右，历史最高只有3188，近日均匀1975。
这样一看，杜泽现在的数据固然还不是很高，胜在题材新鲜，潜力很大，开播没多久就有这样的成绩，在短短一个星期就遇上了别人一年左右的努力。也难怪多拉贡会主动示好。
多拉贡刚开端直播，短时间应当没有空闲。想到这一点，杜泽先把他的私信搁置在一边，打算晚点再处理。
最后还有一条私信，是戴胜发来的。
之前，他提出要购置阿蕾莎留下的机械人，以及其他有关于这套机械人的东西。比起可贵的阿蕾莎自身来说，她应用的一大一小两个机械人在人类本质上倒是很普通，纯粹由机械零件构成，没有智能，全靠手动操作，效率不高，只是结构精巧，且设计思路上和人类的作风不太一样，合实用来研究和收躲罢了。
经过仔细考虑以后，戴胜开价了。
“5万信用点。”
？！
看这意思，对方还不是抱着“出个高价直接重金砸下来”想法，而是“先试探一下”。
杜泽差点当场就批准了。
用两个白捡来的机械人，换5万信用点，怎么看都不亏。
以近期的市场价格来推断，杜泽蓝本的心理价位，是2万信用点，这已经很不少了——他辛辛苦苦的直播了这么久，从虚拟礼物里才拿到几千信用点，而就算加上机缘偶合下卖出往的那把钥匙，总共也就一万多。没想到，对方的心理价位居然这么高。
一开端试探着报出来的价格，确定远远不是底线。
“实在我的心理价位是20万信用点。”
杜泽面不改色的默默加了个零，回复道：“我还在这个土著文明留下的设备里找到了一些技巧性材料，假如你爱好，可以免费送给你。”
这就是另一种谈判技巧了。
先提出一个较高的报价，然后承诺在交易时额外赠予礼物，以这种方法让对方在心理上感到占了便宜，更易吸收，就算还价也不会还的太狠。
当然，20万信用点，实在是太贵了，对方再怎么爱好，也不太可能直接答应。要知道，把杜泽的飞船从失事地点牵引至最近的太空港，优惠价也就5万信用点，20万足足能跑两个往返。
话说回来，假如疏忽内部的实际情况，光看其破褴褛烂的外表，杜泽的发财号毕竟值不值20万，还不好说。
经过一番拉锯，戴胜明显表现出了两个想法：第一，他想要那两个机械人，第二，这只是为了兴趣，不是刚性需求，不可能为此支付过高的溢价。
而杜泽也表达出了两个观点：第一，他对于这两个机械人的心理价位较高，毕竟这是他经历‘九逝世一生’才弄回来的，第二，他现在急需信用点，假如戴胜可以先支付一笔较大比例的定金给自己，价格可以大大优惠。
……
两人都是生意人，尽管没有见过面，全程是通过星网交换的，却还是对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杜泽的话说来说往，实在都是为了抬价。而戴胜想要说的，就是他的确很想要没错，但还没有玩物丧志，自己给的价格已经远高于市场价了，再贵就不要了。
还好，杜泽知道见好就收，而且戴胜的心理底线也很高，谈了一会之后，便顺利成交。
10万信用点。
通过星网上的某个可信的交易平台进行支付，在抽取1%手续费的同时，确保资金安全，并为买卖双方签订正式的合同。毕竟这是一笔涉及到10万信用点的大生意，双方又是第一次合作，谨慎一点也很正常。
按照合同约定，戴胜先把全款打给交易平台，其中的50%，也就是5万信用点，即刻打到杜泽的账户上，剩下的用度会在戴胜确认收货后全数支付。
余额：6万2261信用点
看着骤然膨胀起来的个人账户，杜泽的心灵也随着膨胀了起来。
他娴熟的开了个小号，找到了一个曾经接洽过一次、而且在那以后就把自己的大号拉黑了的人，发了个信息过往。
“在吗？”
“专业救济，确保安全！‘鑫鑫鑫’号为您服务！（主动回复）”
“在的，朋友，什么事？”
“我在坐标，小型飞船，无动力，需要牵引救济。之前我们接洽过，你说需要5万信用点，我当时手头不宽裕，现在终于有足够的信用点了！”
“哦，我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有生意上门，固然上次的交换有点为难，但对方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报价了。
“我当时在四周，恰好要回往，现在已经到别处往了，专门回往一趟，5万不太够。说句实话，顺道带你一趟5万也就是本平，单独往本钱贵太多了，市场价得10万吧，我可以给你打个98折，你给我9万8就行了。”
这次换成杜泽沉默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信用点余额，又看了看对方的报价，忍痛放弃了奢侈一把，叫人来救济的想法，还是安安心心自己修吧。
‘鑫鑫心’号的船长没有乱说，从间隔和难度来看，10万信用点的价格略微偏贵一点，不过考虑到发财号坠毁地点四周都是不属于任何星区的空空地带，这个价格也还算公道。杜泽不认为自己还能找到更便宜的救济队。
一个小时以后，杜泽开着拖拉机，回到了发财号。
地精们已经被‘天祸’吓跑了，全都躲回了丛林里，没有再回来的。
由于天线受到冲击波影响，有点接触不良，暂时中断了通信信号，马库斯和盖乌斯两人接洽不上杜泽，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动静，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只好提心吊胆的躲在飞船内部，不敢露头，到亲眼看到杜泽回来以后才终于松了口吻。
路上一直在和多宝交换信息，阿蕾莎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在看向杜泽时，莫名的带上了胆怯和敌意。
“别担心，人类间的个体差别很大。他不是那种人类。”
注意到阿蕾莎的情绪变更，多宝通过电缆转达过往一段表现安慰的信息。智械人间的交换速度，完整取决于传输和处理信息的速度，因此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进行复杂的交换。
“你怎么知道？”
阿蕾莎不太信任，立即提出了质疑。
“我就是知道。等你以后更懂得他一些，你也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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