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机车在城外的废墟中行驶，这里本是东京都的旧城区，随着人口不断增长，狭窄的旧城早已不敷应用。困扰于高昂的拆迁用度，东京政府直接在旧城之外令立新城。而这片荒废下来的古旧城区，逐渐沦落为蛇鼠横行的地带，被称为法外之地，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处所。
不过法外之地也有一个利益，没有了科技的喧嚣，你仰头可以看到朦胧的月色，这也是夏恒进进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月光。
“正吾……谢谢你！”素子坐在后排，双手围绕在夏恒腰间，刚从母亲那里离开的她，心里洋溢着热和。就像一只新生的雏鸟般，对曾经的恋人格外依附。
“都是我应当做的！”夏恒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么肤浅的人，只要长的俏丽就可以？
“正吾，你在想什么？”素子慵懒的声音就像一只橘猫。
“我在想，该给过往一个了结了！”说话的间隙，夏恒将机车停下，“前日之因后日之果，无论是阪华机械、卡特、九世还是你我，都该给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句号了！”
素子闻言点了点头，就在她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被场地中心一座破庙吸引了过往。破庙坐落在一颗宏大的苹果树下，那颗枝干挺拔的巨树颇有几分传说中阿瓦隆圣树的样子容貌。而那座破庙，则是他们的灵魂皈依之地，所有故事的开头。
“这就是我们曾经生活的处所么？”素子脑海中涌现一幕幕的回想，尤其是被阪华机械雇佣军带走的那一夜，哭喊声布满在她的耳畔，对阪华机械的仇恨也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素子？”夏恒拉了一下她的手，“走吧，来看看我们的客人！”
“客人？”
“我约了九世在这里见面。”夏恒和素子来到破庙进口，破庙内部早已在那夜的抓捕中坍塌，只留下门口一段甬道还能看到一点儿曾经的结构。
“你找到他了……他会来么？”素子走到甬道口，那里的墙面上留有很多的抓痕，其中几道还是她在被抓走时双手掰在门框上留下的。混乱的抓痕当中还刻有两个被心形围绕的名字——素子与正吾，这是她当年刚刚离家出走时与男友共同刻下的。
当然，心形中的名字本来刻的是素子与好汉，所谓“好汉”也即是九世之前的名字，但却被夏恒一早涂改掉了。
如今素子的记忆被夏恒修正，而好汉的记忆则在数次实验中变得混乱不堪，再加上两人相貌都已经完整不同，这对原初的恋人怕是再也没有相认之机了。
“他当然会来……”夏恒忽然转身，看向大树下的暗影，那里悄然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怪人，正冷冷的凝视着破庙进口，“谁让我们都是孤单的呢！”
素子此时也转过身来，她第一眼就确认，来人正是自己当初在艺伎机器人电子脑中看到的九世。
“你们是……”九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嗓音沙哑的就像一个老太监。
“宫崎正吾与草雉素子！”
“素子？”九世感到自己对这个名字印象深进，但在看到隐在夏恒身侧的素子的时候却很是陌生。
“她和你一样，是2571实验的产物。”夏恒撇了撇嘴，“也许你知道她的另一个名字——少佐！”
“阪华机械的屠夫，我当然知道！”九世从暗影中走了出来，“不过，你黑进艺伎电子脑的时候，我确实从你脑海里看到一些很奇特的东西。”
“那么……你又是谁？”九世谨慎的看向夏恒。
“我只是一条漏网之鱼而已！”夏恒装出一副哀悯的样子容貌，“我和你们不同，在送进实验室之前被捞了出往。”
“……”九世沉默了一会儿，由于经历过九次实验的折磨，他的记忆受到很严重的损伤，所以他无法断定夏恒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你对2571打算懂得多少？”
“全部！”夏恒随手扔过一个数据盘。
九世接过之后，和夏恒对视很久才将数据盘直接插到自己身上的端口里。
夏恒没在数据上做手脚，九世的存在情势有些类似漫威世界中的奥创，他的精力已经和网络世界联为一体，成为一种类似电子生命的东西，单纯污染损坏某一个机械皮囊对其而言无伤大雅。
“很好……你确实没有骗我！”九世读取完数据材料之后，终于拿到自己遗失的部分记忆。他所不明确的是，这部分记忆也被夏恒做了部分修正。
在他被修正的记忆中，夏恒与他算是情敌。之所以如此更改，是由于九世潜意识中依旧保存着对草雉素子的好感，而一名舔狗的设定，可以解释这种好感的来历。同时，将夏恒设定为竞争对手，也能让他更轻易信任这份记忆的真实性。
“好了，既然你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也该谈点儿正事儿了？”夏恒见状直接开口道。
“你想做什么？”九世脸色不善的看着夏恒。一个情敌，还是一个撒狗粮的情敌，任谁也不会给好脸。
“当然是毁了阪华机械，然后将卡特绑在实验台上，让他也尝试一下活着被大卸八块的苦楚！”
“……”九世很讨厌夏恒，从见夏恒的第一眼就讨厌他。当他从记忆中得知对方曾经是情敌后，这种恶感也算有了来历。但无论他再怎么讨厌夏恒，对方的这一提议却正中他心中所想。
“说说你的打算……”
“没问题，杀掉卡特轻易，毁掉2571研究小组也不难，但要让阪华机械垮台，却需要好好谋划一番。”夏恒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打算对两人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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