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提心吊胆地提醒向芋, 千万别忘了拿。

向芋感到不好意思,给两位外卖小哥回着信息,分别祝他们新年快乐。

回完, 她仰躺在靳浮白腿上,使唤人:“你把外卖拆了好不好?我刚才用光了体力,好饿。”

靳浮白轻轻扬起眉梢, 心说,刚才难道不是我体力用得更多?

他们坐在沙发上,靳浮白伸长了胳膊把外卖袋子拎过来,对炸鸡和啤酒很不解:“还有这种搭配?”

向芋点开平板电脑里的视频递到他眼前,给他安利正在看的《来自星星的你》:“电视剧里面说初雪要吃炸鸡喝啤酒才过瘾,都把我说馋了,我才订的。”

顿了顿,她不太满意地瞄一眼窗外,“可惜今天没下雪啊。”

帝都市虽然是北方,但也不像更北处的城市那样到了冬天总是一片洁白。

有时候一冬天里下的雪,没有一次能站住的,都是落地就化掉了,不怎么好看。

“喜欢雪?明天带你去日本看?”

“算了别折腾了,你身体还要不要了?飞来飞去的!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完,还去什么日本,你需要休息啊!”

她这样满眼担忧又凶巴巴的样子,惹得靳浮白怔着看了她好久。

然后他问:“向芋,还要不要?”

他们两人说的“要不要”,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向芋一点没客气,起身换了个方向,一脚把人踹下沙发:“色!”

靳浮白也只是说说,坐在地板上闷声笑着,肩膀轻轻抖动,看起来很愉快。

那个除夕,他们是依偎在沙发上看着韩剧渡过的。

天边突然烟火繁盛,向芋反应过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正好是12点。

新的一年来了,靳浮白回眸,温柔地吻她。

这是崭新的一年,银行发行的黄金纪念币上印着奔腾的骏马,朋友圈里到处都是“马上”的配图。

有人是马驮着金元宝,说是“马上有财”,也有人是马上驮着一对迷你象,说是“马上有对象”。

比起那些来不及看一眼新年就去往天堂的孤独灵魂,他们也算是幸福。

夜里入睡时,向芋靠在靳浮白怀里,听他问:“不吃你那个软糖了?”

向芋困得意识马上就要消散,迷迷糊糊嘟囔:“不吃,有你在,不会做噩梦的……”

卧室里熄了灯,靳浮白稍稍一顿,把人揽得更紧。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相拥而眠。

大年初一的早晨,向芋是被热醒的。

她身后的人烫得像个火炉,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靳浮白?靳浮白?”

被叫的人疲惫地睁开眼睛,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也还是温柔一笑:“你醒了?早。”

“早什么早啊!”

向芋急得语速都快了一倍,把手覆上他滚烫的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冷吗?头疼吗?”

“没有。”靳浮白把手背挡在眼睛上,看上去又要睡着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病态的模样,向芋慌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学着靳浮白以前的样子,准备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

她拨通了李侈的电话。

李侈应该是通宵打牌还没睡醒,声音里是浓重睡意:“嫂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李侈,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熟悉的靠谱些的医生,可以上门的那种。”

问完她又有些担心,“今天是初一,能请到那样的医生吗?”

“怎么了?”

李侈那边的声音精神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因为李侈的声音有些急,向芋又跟着急起来:“是靳浮白,他很不舒服。”

“知道了,我马上带着医生过去!”

李侈的效率很快,他来时靳浮白还在睡觉。

向芋满脸担忧地等到了诊断结果,说是过度劳累和着凉发烧,不用输液,吃退烧药好好修养就能好。

她松了一口气:“谢谢您。”

这么一折腾,靳浮白也醒了,不太精神地靠着床头坐着,披了件衬衫。

向芋怕他着凉,拎了一袭厚毯子出来,给他盖上,又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贴,给靳浮白贴好。

转头对上李侈戏谑的目光,他说:“哎呦嫂子电话里急的啊,话都说不利索,我还以为你们俩那什么,一夜没睡,过劳呢。”

靳浮白瞥他一眼:“滚。”

李侈是个厚脸皮,嬉皮笑脸凑过去给靳浮白拍照片,说要留念。

他来得也是急,平时那堆晃瞎人的首饰一样没带,耳朵上只有光秃秃的耳洞,头发没抓发胶,大衣里裹着的是睡衣。

临走时还笑眯眯地邀请向芋,说等靳哥好了,去场子里玩。

向芋点头说:“好啊。”

她现在公司现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总助理,屁事儿没有,周烈干脆给她放了15天的年终假期,让她好好歇着。

这15天,向芋完全和靳浮白在一起,监督他按时吃饭按时休息。

向芋的爸妈依然留在国外,决定继续和百强集团合作。

向母给向芋发了很长的信息,说是确实很久没有回来陪伴她了,但是公司发展也很重要,还约她去国外陪他们。

她收到信息这天是初五,靳浮白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财经播报着某集团两月之内迅速收购几家公司。

电视里说得那么辉煌,其实和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往来信息里,集团内部的负债早已达到千亿之多。

对外收购扩张,只是总部讨论出来的,缓解资金危机的手段。

这些靳浮白再了解不过,他一声嗤笑,关掉电视。

“岳父岳母退掉项目投标了么?”靳浮白问。

向芋收起手机,勉强笑笑,摇头:“能清醒着及时刹车的人太少了,我爸妈从来没给我发过这么长的信息,随他们去吧。”

靳浮白拉过她的手,捏在手里玩:“我找机会把他们标书退掉,别急,总不能让我岳父岳母赔钱,你说是不是?”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其实这话说得该有多苦涩。

靳浮白以前说过,她爸妈会中标书是个意外,他还说,当时想念她,看见“向”字就亲切,随便选的。

那时候有多漫不经心?现在却要“找机会把他们标书退掉”。

向芋很聪明,即使她不懂集团企业里的那些利益纷争,也清楚地意识到,从靳浮白的外祖母去世后,他家里在集团内部的话语权,日益下降。

在那之后,向芋以为靳浮白会频繁飞往国外,甚至托唐予池的好友买了不少营养品,想要靳浮白带上。

结果靳浮白居然突然闲下来,向芋上班后的每个周末,他都带着她出去,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3月初春,他们去南方玩跳伞,跳伞前一晚,她忽然紧张,拉着靳浮白陪她。

靳浮白像是早有准备,从行李箱里摸出一盒光盘:“看《泰坦尼克号》吗?这片子3个多小时,分分心你就不紧张了。”

17年前的电影,拍得真是太美太美了,人们评价《泰坦尼克号》里面的爱情,说是世界上最美的爱情。

可向芋把这电影当成灾难片来看,几次都哭得不能自己。

靳浮白哄人哄到最后,好笑地点着她的肿眼泡说:“我不在时,可别哭,怕别人哄不好你。”

这波紧张算是被安慰过去,跳伞当天,她又开始紧张。

其实还是有点恐高的,向芋在网上搜了不少跳伞视频,甚至有人在降落过程晕过去,张着嘴,被气流吹得鼻孔巨大,嘴也巨大,露出一排牙床。

她这儿看着,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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