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战心惊。
靳浮白倒好,靠在她身后,瞧了两眼,还逗她:“我也给你订了航拍,到时候你也能看见自己什么样。”
他边说,还边冲着她手机屏幕的方向扬下巴,示意她的后果。
向芋正好满腹紧张无处发泄,扑过去要他的肩膀:“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把那个跟拍退掉!快去!”
真的坐在直升机上,她反而不紧张了。
在螺旋桨的轰鸣声里,直升机升到4000米高空,带她飞行的教练用英语同她交流,问向芋,是否准备好了。
向芋呼出一口气:“准备好了。”
靳浮白对跳伞没什么兴趣,单纯陪向芋。
在下面时,看着向芋紧张得手抖,他甚至一步一步跟着向芋穿好了全套的跳伞装备,连伞包都背上了。
临开机舱前,靳浮白从背后揉她的头发:“下面见。”
向芋回眸,在螺旋桨轰鸣里大喊:“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什么下面见!”
她的下颌被他轻轻捏住,吻过来。
机舱门打开,巨大气流鼓动发丝,向芋和身后的教练老师一同从机舱里下坠。
向芋睁着眼睛,心脏忽悠一下。
她忽然清晰地感觉到,跳伞这件事,就像她爱上靳浮白。
她总以为自己足够聪明,也总以为自己能在爱情里足够理智,可以及时脱身,免受伤心。
其实不是的,她在爱里,如同此刻,只能清醒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坠。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唇边还残留刚才接吻的触感,她几乎笑起来,坠就坠吧,她不怕。
外国教练看她一声不吭,以为她晕了,喊着她的名字问:“芋!芋!你感觉怎么样?”
向芋气运丹田,刚准备在强气流里吼着回答,余光看见飞机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坠落。
是靳浮白跳了下来。
估计那一刻,她的脸都吓到苍白,喊得嗓子破音:“教练!!!!!”
教练理解为她害怕,有条不紊地安慰:“没事,没事。”
下面是厚厚的云层,向芋跌进去,如同进入棉花糖的世界,她却没有心情四顾,死命喊着:“他!!!不会!!!啊!!!”
靳浮白他说自己不会跳伞啊!别摔死了!
终于落地,教练很是兴奋地想要同被“吓得”吱哇乱叫的向芋击掌,她却在脱掉装备的瞬间猛然仰头,看见靳浮白悠哉悠哉地控制着降落伞,落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大步走来,对上向芋的目光,嘴角含笑:“怕你下来哭,急着哄你,就也下来了。”
向芋扑过去,一口咬上他的侧脸,满是哭腔:“你吓死我了!”
说着眼泪就开始哗啦哗啦往下流。
靳浮白脸上顶着个牙印子,也顾不得周围人哄笑,把人往怀里一按,边擦眼泪边熟练地哄着:“别哭别哭,哭了不美了,一会儿拍照呢,周围都是人,笑话你怎么办。”
这姑娘非常凶,埋在他胸前喊:“他们敢!”
纪念照上她倒是没有不美,只是靳浮白的牙印还挺明显。
这照片是要挂在跳伞俱乐部展览的,搅得向芋不好意思地嘟囔说,谁叫你一个大男人肉皮那么嫩的,这能不能掉啊?
最要命的是跟拍录像,记录了向芋是怎么杀猪般地嚎叫,生怕靳浮白死掉。
顶着巨大气流,她面部狰狞得没眼看。
向芋看完,脸彻底黑了,还以为靳浮白会调侃她,等了半天,没等来身后人的半句话。
她满是纳闷地扭头,撞进他深情的眸光里。
他说:“小傻子,这么怕我死啊?”
那阵子他们真的是一直在玩,只要有空,天南海北哪里都去。
这种疯狂享乐,其实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减肥前的最后一餐暴饮暴食,像是开学前的最后一晚通宵打游戏。
怎么说呢,像是最后的狂欢。
邻近5月,靳浮白带着向芋去洛城看牡丹。
那天天气很好,向芋穿了件短款露脐短袖,和靳浮白一起走在牡丹园里,满枝头的牡丹盛放,碗口大的花开得又美又艳。
靳浮白把手覆在向芋腰上,笑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向芋感受着腰上的触感逐渐下移到臀上,她咬咬牙,回头瞪他:“你做人已经够风流了,做鬼还是安生些,免得阎王瞧不上你,不准你投胎。”
靳浮白在她臀上揉一把,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那要看阎王,是男是女了。”
37.初春 这些年,你开心吗?
向芋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毕业那年, 拎着行李到处走。
后来索性行李箱都不收拾,就那么摊开着放到下一个星期五, 靳浮白接她时就会拉上行李箱一起,在周末继续去旅行。
行李箱很大,占据半个后备箱,洗漱包里他们的电动牙刷一黑一白,挨靠在一起。
向芋撅在后座上,背对驾驶位的靳浮白,和每个星期五一样,检查行李, 问他有没有给她带经期的止痛药。
这种机会靳浮白不会放过,干脆解开安全带坐到后面去。
他拍一下她的臀,语气暧昧:“你说我能不替你想着么?你的什么事我不记得?”
这样忙着旅行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
等到再有机会和唐予池一起好好聊天, 已经是7月盛夏。
他们坐在一家新开业的咖啡厅里, 向芋抱着平板电脑点餐过后, 把平板递还给服务生。
一抬胳膊,露出手腕处的一道紫色瘀伤。
唐予池一口柠檬水差点喷出来:“你那个紫印子, 怎么不贴个膏药?”
“贴什么膏药?”向芋纳闷地问。
唐予池最近被唐母强制塞进了朋友的公司, 穿了件白色衬衫。
估计是不习惯,他特别不自在地把衣摆从裤子里揪出来:“你干妈最近可能是更年期了, 看什么都不顺眼,我半夜起来吃个泡面,她都要叨叨我半天。”
“又不是我半夜起来吃泡面……”
“你好歹遮一遮!你手腕子上这个捆.绑、束.缚的痕迹要是让她瞧见, 你完了,你可能会得到三小时持续说教大礼包。”
向芋“嘁”一声,举起手腕:“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我这是摔的。”
上次出门, 向芋太过兴奋,在机场,她站在行李箱上抱着靳浮白想要拍照。
结果行李箱轮子一滑,她摔下来,幸亏靳浮白护着,才只是摔伤了手腕。
靳浮白心疼地把人抱起来:“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向芋捂着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哼唧着说:“我想要显得我高高在上啊!”
靳浮白看上去很无奈,说那你骑我脖子上不就好了,站什么行李箱,那玩意儿有轮子会跑,我又不会跑。
说了半天,向芋突然一声惊叫,靳浮白还以为她是疼得,紧张得眉心皱起,她却心疼地说:“靳浮白!快点!把我手机捡起来看看,是不是坏了?”
手机确实是坏了,靳浮白给买了个新的。
唐予池听完这些,看了眼她的新款手机,玩笑着说:“哦,你这是因祸得福啊,要不就你那个小抠门的样子,得什么时候换手机?”
向芋一抬手:“您好,刚才我们点了两块黑森林蛋糕,能退一块吗?”
“向芋!你不抠门能死是不是?”
“是~啊~~~”
向芋伤了的手腕是右手,端咖啡杯有些吃重,疼了一瞬。
她包里带着止痛喷雾,拿喷雾出来时,带出一串挺繁琐的钥匙链,掉在瓷砖地面上。
正好滑落到唐予池脚边,他用脚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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