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师父，刚才那个大爷所说的河神，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和路边老人分别后，两人一猫继续赶路向河边走去。
“神明确实是存在的，但可能和普通人平日里的理解有出入。”井上正章解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拥有超自然力量，可以做到常人做不到之事的个体，且被一部分人们所崇敬和信奉的，都可以被称之为神明。”
“师父你的意思是，妖怪和幽灵都可能成为神明了？”
“其实往广义了说，人本身也可以成为神明。”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喵？神明说白了不就是和我们妖怪差不多嘛，就是你们人类的称呼方式不同而已，有的狗屁神明实力弱了，还不是照样怕妖怪！”
虽然黑猫的话听起来很自夸，但优雨觉得它说的也有道理。
不论是妖怪，幽灵，神明还是人，归根结底看的还是本身的实力差距。
“前面有水流声。”井上正章加快了脚步。
优雨紧随其后。
很快，一条湍急的河流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河水清澈，河岸两边绿树环绕，要不是之前听说这里面可能有水鬼，这里说不定会是个风景宜人的旅游胜地。
井上正章站在岸边凝视了许久，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久筱，下水搜寻一番。”
“不要，我怕水。”
“你说我养你到底有什么用！”
“哪有人养猫让猫下水的！这是狗该干的事吧！”
一人一猫争斗一番，井上正章最终放弃了让黑猫下水，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玻璃瓶。
优雨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师父时他身上就有这个玻璃瓶，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使用。
只见井上正章打开了玻璃瓶的圆木盖子，一缕薄烟从瓶中轻轻飘出，停留在半空中，慢慢凝聚成了一头恶犬的模样。
但又和寻常的狗不太一样。
脊背上的骨头刺破皮肤像刺一样生长了出来，纯黑色的眼珠没有高光，身体上的皮肤一块有毛一块没有，脚爪和牙齿都比普通的狗更硕大一些。
整体看上去阴森森的。
“去河里找找，发现有妖怪或者幽灵马上回来，不要迎战。”
听到主人的指示，怪异恶犬扭头就冲进了水里。
“师父，这是……你养的狗？”
“是我过去收服的犬鬼，相当于是狗的恶灵，因为吸收了不少妖气，强度还是可以的，当时就没有直接驱除，而是收作了式神。”
“原来如此，师父你还有其它式神吗？方不方便放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没了，我就这一只。”
“为什么不多收几只呢？连我这种菜鸟都有一只式神了。”
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
“收取式神后，每时每刻都要消耗灵能师的灵力以维持自身存在，而且有时候强行收服的式神是需要灵力压制的，否则可能会被其反噬。”
“那是不是灵力越强的人，拥有的式神就越多呢？”
“也不一定。式神其实只是一种除灵的方式，如果一个人其他方面能力很强，自己动手就能解决，这种情况就不需要用到式神，但某些情况使用式神会更方便一些，比如现在在完全不清楚对方模样能力的时候，我就可以让式神先去打头阵。如果你不是像胧正家那样，全是些搞近战的，都需要搞到那么一两只有战斗能力的式神，具体多少看个人喜好和取舍吧。”
“胧正家也是师父你之前提到过的灵能师家族吗？全是搞近战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家族的人除灵除妖都是靠肉搏？”
“胧正家世世代代靠锻造灵能武器闻名，常用到的类型就是斩妖刀了。而使用斩妖刀的人自身可以不需要灵力，意思就是普通人也可以通过使用武器斩杀恶灵。”
“所以为了配合使用斩妖刀，灵能师自身也需要学习格斗和用刀的技能，依靠法术的部分就比较少了，所以才说他们都擅长近战。”
“其实如果自身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话，直接搏斗是效率最高的除灵方式，所以胧正家目前算是八大家族里实力靠前的家族。但与恶灵直接搏斗同时也是危险性最高的，能干这个的人不多。”
“所以师父你最擅长的还是法术了？”
“也不是说擅长，就是选择了这个方向而已。收式神什么的对我来说也很麻烦，妖怪的话有久筱一只就足够了，至于收服人类的亡魂我又觉得有些奇怪。”
两人聊天的时候，在河里搜寻的犬鬼已经转了一圈从河里上来了。
它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发现水鬼的痕迹。
“看来还是等晚上阴气重一点儿的时候再过来吧。”
两人打道回府，井上正章先后尝试了使用祛除恶灵的符咒和事先买来的药草，想要缓解樱井美纪的痛苦，但使用过后的效果都不佳。
临近傍晚的时候，樱井美纪又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她大张着嘴，宛如一条干涸垂死的鱼。
于是优雨他们没有等到晚上又出发了。
“师父，不能像上次一样用回光薄荷把水鬼吸引出来吗？”
反正回光薄荷对井上正章来说又不贵。
（回光薄荷，一种特殊的草药，晒干磨成粉后的气味，对幽灵有特殊的吸引力，详情请参见第29章）
“你就这么赶着想去送死？”
“师父你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优雨寻思着，上次在青叶镇对他见死不救的好像就是眼前这个人吧。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上次我毫不犹豫地就让你去当诱饵了？”
“总不会是因为上次那只恶灵比较弱吧。”
“有这个可能。就是因为现在我们不清楚水鬼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力如何，就算能够用回光薄荷将其引出来，我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在它攻击你的瞬间将其制服。”
“等一下，师父。”优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回光薄荷一定要撒在人的身上呢？撒在地上不行么？直接撒在陷阱里不是更好么？”
“……”
“师父？”
“回光薄荷一定要撒在活人身上才能起效。”
“这是刚才作者临时加的设定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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