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故事即人生(五)(1/2)
41租金
彩玉真后悔图便宜租下这间房子。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耳边似乎总有一个老人在窃窃私语,却总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她用手紧紧地捂着耳朵,可声音却穿透了手掌,在耳朵里挥之不去。
一直到太阳慢悠悠地升起来,彩玉的胆子才大了起来,她听见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沙哑的怪笑,奇怪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彩玉拿起电话叫来了房东。
房东叫阿源,是一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
“这房我不租了!这一夜我总能听见一个老头在说话,又听不清在说什么。”彩玉颤着声说,眼睛惊恐地四下张望。
“您不租可以,但是我们有合同,按照合同上的规定,您预交的一年租金我可是不退的!”阿源故作为难地说。
“好好好,不退就不退,我先走了!”彩玉顾不得什么租金了,像逃难一样离开了那间房子。
看着彩玉狼狈的身影,阿源“嘿嘿”地怪笑了一下。
阿源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打开了墙上的暗阁,从里面拿出了一部有定时播放功能的录音机。
他就是靠着这个办法来骗取租金,这是他在恐怖里学到的法子。
阿源按下播放键,磁带沙沙地转着,里面有婴儿的啼哭、少女的低诉、男人的咆哮、女人的浅唱……
阿源愣了一下,他又把磁带放了一遍,内容依然是这些。他清楚的记得彩玉说过,她听见的是一个老头在说话。
突然,一个老头像画一样从墙里面“飘”了出来。
阿源吓得怪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是谁?”阿源壮着胆子问。
“我是这个房子的第一任房东。”老头用沙哑的声音说。
“你……想干吗?”阿源结结巴巴地问。
“我帮你把那个人骗走了,现在我要和你谈谈报酬。”老头不紧不慢地说。
阿源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钞票,极不情愿地递了过去。
“我不要你的钱。”老头说。
阿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把钱揣了回去。
突然,老头抓住阿源的衣领,大吼道:
“把你的命分我一半!”
42抢劫
年关将至,阿源的口袋里只剩下了几枚硬币。
这一晚月黑风高。他在街上游荡着,贼溜溜的眼神盯着往来的路人。腰间那把锋利的匕首正蠢蠢欲动。
阿源走进一条偏僻的小路,伺机寻找下手的对象。
路灯昏昏沉沉地亮着,彩玉穿着白色连衣裙,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低低地抽泣着。
阿源慢慢地走了过去,手紧紧地握住了别在腰间的那把匕首。
“小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阿源问。
“刚才有一个男人抢走了我的钱,还有手机。”彩玉哭着说。
阿源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脏话,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那你应该报警呀。”
“钱不多,手机也不是很贵。”彩玉仍在哭。昏黄的路灯没有照亮她的脸。
“那你为什么哭呀?”阿源问。
“他弄脏了我的连衣裙!”彩玉的声音变得有些凄厉。
“连衣裙?”阿源被弄得莫名其妙。
彩玉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阿源。然后站起来说:“你瞧!”
阿源看见彩玉的连衣裙竟然有一大片的血污,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彩玉的肚子上。
43怪人
阿源是一名生物学家,在这个领域里他的成绩斐然。
一天他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彩玉的人的电话,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告诉他,有一群不为人知的生物,他们像人,只是他们只有普通人的手掌大小。
阿源眼前一亮。要是能抓住一个或者一群那样的怪人,那么他的声望又将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甚至获得诺贝尔奖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阿源越想越兴奋,说:“你开个价吧!”
神秘的彩玉在电话里告诉了阿源一个地址,还有一个银行的帐号。
阿源将定金汇入那个账号里,然后背起装备,目标是彩玉所给的地址。
那是一座遮天蔽日的森林,阿源在里面跋涉了两天,已经筋疲力竭。这次行动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要悄悄找到那群只有巴掌大的怪人,事先决不能透露半点风声,等把成果公诸于世,那会轰动整个生物学界的。
想到这阿源仿佛又充满了力量。
终于,阿源来到了彩玉给出的位置。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阿源困在了里面。一群巴掌大的小人从四周窜了出来。阿源欣喜若狂,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困境。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兴奋地说:“我们和人类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今天总算让我们捉到了一个活的,大家要小心,不要弄伤了他,等下我们一起解剖他,看看他们和我们的身体构造有什么不同。我们用人类的法律,用人类的钞票。就是为了有一天要夺取人类的世界……”
在阿源失踪的第三天,一笔巨款汇入了彩玉的帐号里。
44绝症
医院里,阿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茫然无措。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轻轻地夹在他的手指之间。
那上面写着“肝癌晚期”。
一个月前,阿源隔壁的邻居得了绝症,邻居的妻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直到他离开人世。很多人都被邻居的妻子感动了。
阿源的爱人彩玉问:“假如我得了绝症,你会不会像她那样照顾我?”
阿源搂着彩玉说:“当然会。”
彩玉幸福地说:“假如你得了绝症,我也会全心全意地照顾你的!”
阿源说:“如果我得了绝症我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结束生命,不会拖累你的!”
彩玉皱着眉说:“你说什么傻话呢?”
阿源笑笑,不再说话了。
本来不过是句戏言,没想到一语成谶。
阿源回到家里,彩玉关切地问:“化验的结果怎么样?”
阿源笑着说:“一切正常!”
彩玉正忙着做晚饭,没有追问。阿源松了口气。化验的医生是彩玉的同学,交东野。回来的时候阿源特意嘱咐东野,不要把结果告诉彩玉。
第二天,彩玉早早地上班去了。阿源把遗书轻轻地放在了彩玉的梳妆台上。关上家门的时候,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对于生活,他还是无比留恋的。
在四下无人的铁轨上,阿源平静地躺了下来。那是一个转弯处,即使火车发现了阿源,也来不及刹车。
那一天天很蓝,云很淡。阿源呆呆地望着天上,一会儿这些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从铁轨上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阿源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晚上彩玉回到家里看到了阿源的遗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东野出现在了阿源的家里。他说:“那张假的化验单真的能骗过他吗?”
彩玉笑着说:“我太了解他了,现在他的遗产属于我们了!”
两条火热的身体在床上激烈地纠缠,没人注意到窗外一张模糊的脸愈发的清晰。
那张脸怎么那么像阿源?
哦对了,阿源的家住在11楼。
45营救
夜势不可挡地黑了下去。
彩玉和阿源是一对情侣,也是一对骨灰级的探险发烧友。现在两个人在这座森林里迷路了。
“还有多远呀?”彩玉疲惫地问。
“过了这个山坡,就应该看见村落了。”阿源坚定地说。他晃了晃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
两个人背着月光朝前走,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突然,整个大地仿佛訇然坍圮。
彩玉只感觉自己在急速坠落,片刻之后,她感觉到小腿传来刺骨的疼痛。
原来那是一个用来捕捉野兽的陷阱,里面插满了削尖了的木桩,一根木桩刺穿了彩玉的腿。
彩玉痛苦地嚎叫,声音撕心裂肺。
“彩玉!你还好吗?”突然,陷阱上面传来了阿源焦急的声音。
“阿源!快救我上去!”彩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你等等,我去找人来救你,你千万不要乱动!”阿源说完变离开了。
彩玉忍着疼痛,紧紧地抱着自己。
黑夜中,一片寂静,只有彩玉痛苦的**在漆黑的陷阱中回荡着。四周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突然,彩玉想起来刚才阿源明明走在自己的前面,为什么阿源没有掉下来?还有,这里收不到手机信号,四周又不见村落。阿源去哪里找人?彩玉忽然觉得阿源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许久,天空上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营救人员用绳梯将彩玉救了上来。
“阿源呢,阿源呢?”彩玉顾不得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焦急地询问阿源的下落。
“小姐你没事吧,阿源是谁?”一名队长模样的人过来询问。
“阿源就是报案的人!”彩玉说。
“没人报案,小姐,在你出事的地点我们捕捉到了一组奇怪的电波,破译之后显示的是‘sos’所以我才过来确认的,没想到真的发生意外了!”队长说。
“队长,还有一个人!”陷阱下面传来了营救人员的声音。
阿源的尸体被抬了上来,木桩刺穿了他的心脏。
46偷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阿源的爱好有些变态,他喜欢偷窥。
阿源有两套房子,他总是把楼上那一套房子租出去,偷窥房客的一举一动。他自己住在楼下的那套。楼上那套房子装修得极为华丽,家具电器应有尽有,还有一幅价值不菲的油画,那是一幅人物的肖像。
这次他把房子租给了一对年轻的夫妻,女的叫彩玉,男的叫东野。
阿源不喜欢用监视器、摄像机一类的高科技产品。那样感觉总不太真实。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如水。阿源想,应该需要一点刺激。
这天,东野出差了。彩玉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把自己的情人约到家中。
阿源撇了撇嘴,尽管场面极度**,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掏出了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正准备的登机的东野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回家,你会有意外的收获。
东野回到家里,看到了不堪的一幕,他悄悄地从厨房里找出菜刀,然后一刀一刀地砍在了彩玉和她的情人身上。
鲜红的血液,向四周欢快地飞溅,溅到了东野的身上,溅到了洁白的墙壁上,溅到了那幅油画上。
阿源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戴上墨镜,像楼上走去。夜里的楼道格外的黑,阿源走得格外地小心。
阿源敲了敲门,东野警惕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他把刀藏在了身后,衣服上还有点点血迹。
阿源说:“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东野冷冷地说:“这没有你的东西!”
阿源笑了笑,把墨镜摘了下来。东野惊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阿源从那幅油画后面拿出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安进了自己黑洞洞的眼眶里。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他笑着拿出手机,按下了110。
刚才他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现在他需要把演员处理一下。
47茶
薛大爷坐在宽大的木质茶几前泡着一壶香浓的茶。蒸腾着的水蒸气氤氲开来,像花儿一样袅娜地绽放。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薛大爷一个人在低低地自言自语,几十年来他从未觉得像今天这样安静。此刻薛大娘的遗像高高地挂在墙上,笑得还是那么慈祥。
薛大爷刚刚料理好薛大娘的丧事,身心俱疲。老两口没有子女,却有一个不争气的侄子,叫阿源。
四溢的茶香充斥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薛大爷端起茶杯,满是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宁静的安详,薛大爷放下茶杯,有点失望。
阿源被薛大爷让进屋里,薛大爷对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阿源说:“叔儿,婶子走了,您老也别太难过,要节哀呀。”
薛大爷摆了摆手打断了阿源的话,冷冷地说:“有什么事直说!”薛大爷一向都不喜欢这个游手好闲的侄子。
阿源换了一个谄媚的笑容说:“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我这次是真遇到难处了,我和朋友合伙做生意,现在还差几万块,叔儿,您老这次可一定得帮我!”
薛大爷大怒,说:“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不就惦记我那两个钱吗?我还没老糊涂呢,我就是把钱带进棺材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阿源说:“叔儿,您消消气,都是身外之物,什么你的我的,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再说您百年之后,还不全指望着我给你戴孝、送终嘛!”
薛大爷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指着阿源说:“你……你……你给我滚!”
阿源的眼中寒光一闪,说:“好好,我滚,您可别后悔!”说着便往外走。
薛大爷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突然脖子一紧,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过后,便没了呼吸。
阿源过了很久才松开手里的绳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说不出的狰狞。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
阿源觊觎薛大爷的家产很久了,这次趁着薛大娘去世的机会,他早就做好了除掉薛大爷的准备,对外可以说薛大爷是因为受不了薛大娘的离去,所以自杀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天衣无缝。
阿源平静了一下心情,坐到茶几前端起了薛大爷那杯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水,一饮而尽。他环视着这所房子,一想到以后薛大爷的家产和这房子都归自己所有了,心里便一阵兴奋。
阿源喝完茶,想将薛大爷的尸体处理掉。突然,他感觉到喉咙像火烧一样的难受,肚子也开始剧烈的疼痛,疼得他满地打滚,嘴里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哀号……片刻之后阿源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自从薛大娘去世之后,薛大爷便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了,他打算一办完薛大娘的后事就随她而去,那茶叶里早就被薛大爷掺进了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
人生有的时候就像那张宽大的木质茶几,上面总是摆满了“杯具”。
48你敢吗
阿源最喜欢在网上聊天,他喜欢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和女人**,收获各种各样的艳遇。
这天晚上,他泡上网上,寻觅着猎物。
突然qq提示有人申请加他的好友。阿源看到资料上显示的名字叫“彩玉”,性别是女。
阿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彩玉:“和我聊聊天,你敢吗?”
阿源笑了,他打字:“有什么不敢的?”
彩玉:“和我聊天你会害怕的,你还敢吗?”
阿源:“我这人就是胆子大。”
彩玉:“如果聊天的时候,我能看见你,你却看不见我,你还敢吗?”
阿源暗想,她可真会故弄玄虚。他本能的想,也许这会是一场难忘的艳遇。
阿源:“那你说说我在干嘛?”
彩玉:“你的格子衬衫很漂亮。”
阿源一惊,他穿的的确是一件格子衬衫。
阿源:“你是怎么知道的???”
彩玉:“我还知道你昨天有一场艳遇,你敢承认吗?”
阿源大惊失色:“你是谁?”
彩玉:“我就是那个和你发生关系的女人啊,你敢相信吗?”
阿源:“不可能!!!”
彩玉:“怎么不可能?那个女人被你杀死了是吗?你还偷走了她所有值钱的东西。”
冷汗顺着阿源的额头流了下来。
阿源:“你到底是谁?想怎样?”
彩玉:“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你敢还我吗?”
许久,阿源变得杀气十足,不管是谁敢这样戏弄他,他都要杀死那个人。于是他回道:“我还给你,告诉我你在哪?”
彩玉:“我就在你身后,你敢回头吗?”
49盗墓(上)
如果把现实比作游戏,有意思的是失败了就意味着死亡。
人们常说,七十二行,盗墓为王。在这个和地下世界打交道的行当中,阿源是出类拔萃的盗墓贼。
这一次阿源受雇于人,老板叫东野。
东野通过这一行的中间人联系到了阿源。
一路上,东野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这反而让阿源摸不清东野的底细。阿源在这之前并没听说过这一行里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和东野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彩玉的女孩儿,只是和东野那种从里到外透着精明相比,彩玉就显得有些土里土气,甚至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一个应该是在小山村里生活了多年的女孩,本应该天各一方的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到了一起,促成了这次的盗墓行动。这有点让阿源很是费解。
大山深处,放眼望去全都是参天大树,透着诡异的蓊郁。
阿源看了看天色临近正午,对东野说:“老板,是不是该歇歇了,大伙儿也都累了。”
东野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自打进了山,东野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但他越是这样,阿源就越觉得他神秘。
得到了东野的许可,阿源招呼手下的一帮人就地休息。午饭是压缩饼干和肉干,东野吃的不多,彩玉只是吃了一些自己带来的干粮。
阿源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彩玉,这个看起来淳朴的女孩只吃自己带来的食物,不知道是真的节俭还是时刻保持着对别人的警惕。
休息过后,阿源带着手下一帮人继续向计划的地点前进,走了大概两三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附近,他从背包里拿出罗盘,根据传统的风水方位来判断古墓的所在。
作为盗墓贼来说,阿源算是有真才实学的那一种,探墓定穴是他看家的本事,所以他在这个行业里,远比其他的盗墓贼的身价更高。
不到二十分钟,阿源已经算出了这次要盗掘的古墓的位置。
阿源正要命令手下人去开打盗洞,但是东野却拦住了他。
东野从怀里掏出一个gs定位仪,他指了指阿源判断的那个位置东移两百米的位置,说:“古墓在那!”
阿源皱了皱眉,虽然在这次行动里,东野是老板,但在这个队伍里,他才是绝对的领导,东野的话不仅仅是质疑了他的能力,更是动摇了他的权力。
其中一个手下诧异地对东野说:“老板,你弄错了吧,我们老大说就那个斗就在我们脚下那个位置。”
东野的表情依然淡然,他执拗地指了指两百米外,说:“古墓在那!”
一个魁梧的汉子哈哈笑道:“我说老板,你毛还没长齐了就想要‘定穴探位’吗?那可是咱老大的强项,老大说在脚下,那就一定在脚下。”
东野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那是真本事,但我要的那座古墓在那!”东野还是轻轻指了指两百米外的地方。
阿源有点不高兴了,他正要开口反驳,突然他看到一旁的彩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副表情转瞬即逝,又变成了那副天真淳朴的农家女的样子。
阿源在心里飞速地合计,他对手下说:“什么老大,这里只有老板。还不快去老板手指的方向去探探路。”
几个手下点了点头,听话地跑到了东野指定的地点,他们取出了洛阳铲,在地上几个位置下铲。
第一铲下去打到底,就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手下既兴奋又纳闷地喊:“探着喽!”
阿源心里结了个疙瘩,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判断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偏差,竟然差了两百米,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东野既没用罗攀,也没见他过多地观察地形,为什么他能这么准确地分析出古墓的位置。
而一旁的东野似乎对这个结果早就了然于心,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感,反而是在一片空地上画着什么。
彩玉在东野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东野,阿源又一次在彩玉的脸上看到了那个玩味的表情。
来不及仔细思考这里面的玄机,手下一个人招呼阿源去看洛阳铲带上来的泥土,他看了看泥土的成分和颜色,又揉碎了闻一闻,一座大墓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心里。他把古墓的样子画在了地上。
那个魁梧的手下兴奋地大喊:“乖乖,这是个油斗啊!”
可阿源在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这座古墓的结构和规制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虽然在这一行里经常听说有一些古墓所处的年代并没有被记载于史册之上,也就是说这座古墓的年代很可能是处于历史上的断代期,那么这里面文物的价值就不是简单的金钱可以估算的了。如果这座古墓以正规的方式被发掘出来,很可能会改变历史。
从这开始,阿源已经对东野起了杀意,凭借他多年的经验,这座古墓里随便拿出一样东西,价值就远远大于东野承诺他的佣金了。
阿源走到东野身边,说:“老板,古墓的位置已经探明了,那几个家伙已经开始打盗洞了,估计天黑之前一定能进去。”阿源的语气越诚恳,杀掉东野的态度也就越坚决。
东野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阿源随意地看了一眼东野在地上的涂鸦,一瞬间他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东野在地上画的是古墓的平面图,无论是结构还是规制,都和自己画的一模一样。阿源再一次对这个神秘的东野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天色渐暗,盗洞终于打好了,只是打在了甬道的上方,阿源的手下建议说:“老大,用炸药吧,我检查了一下,这甬道的墓砖都浇了铜汁,这样挖到明天早上也挖不开的。”
还不等阿源回答,东野却急忙说:“不行,不能用炸药!”
阿源很意外东野的态度,作为盗墓贼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所以用炸药是最简便有效的办法,虽然会对古墓造出极大的损害,但对他们来说,古墓的完整与否并不重要。
阿源的手下也不干了,把手里的工具扔在地上说:“那老板您自己动手吧,这墙我可打不穿。”
东野迅速平复了心情,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把甬道上的泥土清理掉,找到古墓入口,我有办法可以不破坏古墓就能进去。”
虽然阿源也不相信东野有更好的办法,但还是命令手下的人去沿着人甬道外墙去寻找古墓的入口,一直忙到深夜,终于清理出来古墓的正门,而彩玉却在一旁睡着了。
阿源提醒说:“老板,这种古墓的墓门都是用封石倚住,用蛮力是打不开的。”其他几个人都等待着东野用他的办法去开古墓的门,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东野依然不动声色,他走到墓门前,看到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怪兽。他把手指伸进了怪兽的嘴里,摸索了片刻之后,用手指勾出一根细细的丝线,不知道丝线是用什么材质制作,经历的时间的沉淀,依然保持着足够的韧性。东野用力一拉丝线,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是机关被启动了一样。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巨响,东野微微露出笑意,他双手用力地一推墓门,一人多高的大门竟然应声而开。
阿源和他的手下都看傻眼了,不由地收起了对东野的轻视之心。
这时,东野轻轻叫醒了彩玉,说:“小妹妹,你一直想要亲眼看看的地方就在里面,现在可以进去了。”
彩玉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东野,又看了看刚刚打开的古墓。
黑洞洞的墓门就像是一张诡异的巨口,在静谧中等待着它的猎物。
50盗墓(下)
彩玉冲东野笑了笑,说:“我走进去看一看,然后马上离开。这样我也算是对我的家族有一个交待了。”
东野郑重地点了点头,就像是一种仪式临近尾声,连眼神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庄严。
彩玉跳下了土坑里,准备走进刚刚打开的古墓。
阿源是个很有经验的盗墓贼,他知道刚打开的古墓里面因为空气不流通,经年累月下,里面的气体早已充满了有毒的物质,他正要提醒彩玉:“哎,我说姑娘,现在还不能进……”
阿源突然觉得肩膀传来异样的感觉,东野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正在微微用力捏着,阿源毕竟是老江湖,知道东野这是在暗示他,所以急忙闭上嘴,把后半截话吞回肚子里。
听到了阿源的声音,彩玉回过头,问:“大叔,您叫我干啥?”
阿源尴尬地看了一眼东野,只好摆了摆手,说:“里面黑,要不要带个火把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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