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太子深情
最近宫中发生了这种大事,宠妃与太子妃策划谋反,背后更有可能是季太师做的那只推手。虽是查了出来,可季太师家满门被斩的场景犹在眼前。整个京城都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谁都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稍稍说错一句话,头上的脑袋就未必保得住了。
皇后宫中,皇后静静的站在窗前修剪着一盆花草,她脸凝重,手中漆黑的剪只有刃的地方闪着幽光。轻声的咔一声,一支芍药落了下来,她颦眉暗暗算着,沈烈没了,又是一声,再次落下一朵花,季凝也没了。
剪犹豫了一下,她想到了周云兰,如今她与周云兰的关系日益疏远,不难看出那丫头是存了二心的。她在这宫中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了。
这样细细一算,她心中有慌乱了,能用的人少了就代表她对后宫的掌控在渐渐失控,近来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传到她这来的消息越来越少了,唯一能继续利用的,她的眼神微微转向屋角忙活着的杜染音。
杜染音此时穿着粉的小袄,纯白的狐毛围襟衬得那修长的脖颈格外白,皇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自从杜染音跟了她,行事周到,也颇得她的信任。
可此时的忠诚不能代表永远的忠诚,周云兰便是前车之鉴,她决不会让这种事第二次发生。
皇后的凤眼微敛,没有人能让另一个人死心踏地的为自己办事,除非,把她和自己绑到同一条船上,如今季凝已经死了,太子周墨云身边还正空着,若是让她先前的想法再次实施,定会简单许多,更何况杜染音若成了太子妃,她便不只是为皇后做事了,更是为她自己做事。
为自己做事,没有人会不尽心的,想着她的面上终于开始放了晴:“染音,你过来。”
杜染音应着是,走到皇后身侧,见皇后那蔻指指着那盆被修剪的不甚好看的花:“这花我修剪好了,这几日天寒,太子宫中种的又都是些娇贵的花卉,你将这盆花给他送去,让他看着也高兴高兴。”
杜染音应下捧起花盆,行了礼往外走,皇后的声音温婉的传了过来:“前太子妃做下那等恶事,想来墨云最近心也不好,你到时多陪他说说话,开导开导他,别让他有了心结才是。”
这句话就说的让人起疑了,语气似是亲人之间话的家常般,杜染音心中微微警醒了一下,无声的露出一个微笑,笑的让人泛寒:“奴婢知道了。”没想到事到如今,皇后竟还打着她的主意。
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比起见到杜染音后面露喜的周墨云。二皇子周墨离此时却是阴沉沉的,他的眼神里泛着疲劳与愤怒。
面前的桌上是他前几日上的奏折,如今已是有了批复,简单又明了的一个驳字。
自从他母妃畏罪自杀的消息传来之后,周墨离便意识到了事不太对,他太知道母妃强势的格,母妃与皇后暗中周旋相斗了那么多年,仍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旁人不知道不代表他不明白。
那样的母妃,怎么可能受季琳与季凝两个小丫头的胁迫,哪怕季琳是宠妃,也不过是个玄妃罢了,母妃在后宫已久若连此二人都斗不过,早就被皇后给吃了吧。
更何况血书上也只说了受人胁迫,却也没说事原由,这很不符合常理。
他看着那奏折上的驳字,心中已是绪万千,这件事的推动者,无论如何他都只能想到一个人,凤逝川!
听闻吏部审问季琳季凝的主意便是他无意提起来的,周墨离想到此不冷哼一声,伴君如伴虎,他在父皇身旁侍候多年了,怎么会有无意这种事,朝堂之上,无意便是有意!
他有意追查此事,可看似推动全局的凤逝川除了监斩却再也没有明显的出现在此事中过,审问季家人的事过的是吏部的手,他若贸然去查,只怕会惊动了对方。
万般无奈之下,周墨离选择离开京城,回到边关镇守一方,若真出了什么差错,那时他兵权在握,又有守城,无论是挥军南下,还是做那事,起码都可保得住自己。
周墨离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奏折,那是他上书请奏的奏折此时被驳了回来,怎么会被驳了回来,他心中不想到了一个人,不咬牙出声:“凤逝川!”
他冷冷的笑了一会,最终再次走到案边,执起桌上的笔,再次打开一个空白的奏折,再次开始写请旨回边疆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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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中,周墨云跟在杜染音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这是他几度魂牵梦萦的人,见杜染音面带疑的看过来,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他忙低头,伸手去接杜染音手中的花:“你捧那么久也挺累了,我来帮你吧。”
杜染音双手微抬,故意错过周墨云伸来的双手:“太子殿下千金贵体,这种活奴婢来做就好了。”
周墨云伸出的手悬在那有些尴尬,他立时收回了手,不好意的笑着,见杜染音将花盆放在了屋角的小几上,便跟了过来,与杜染音并肩而立,他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着话题:“母后送来的这花真好看。”
杜染音默默地看着那被修剪的不太像样的花景,艰涩的开口:“皇后娘娘亲手修剪的,好看是当然的,花已送到,奴婢先告辞了。”他看着杜染音转身要离去,忙不迭的开口:“染音,外面天晚了,我送你回母后那里吧,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杜染音闻言看了看已快落山的太阳,实在不理解哪里是天晚了,开口想拒绝,可碍于太子身份,只得道:“不劳太子殿下了,奴婢自己回去便好,更何况这是在宫中,普天下难道有比这还安全的地方么?太子有何不放心的。”她微微笑着,带着婉拒的意。
周墨云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却还是跟了过来:“反正我在自己宫中待的也是烦闷,不如与你一起去母后那里看看母后。
杜染音这倒是没什么话说了,太子说了去看母后,这可不是她一个宫女可以拦着的。
她心中有些烦闷,面上却是不显,两人穿过花园的回廊时,迎面正好上凤逝川,他远远的就看到杜染音从回廊转角转了出来,方才他去找她时听闻她去了太子宫中,心中烦燥,脚步也不自觉的往往返两宫的必经之上行了过来。此时一见杜染音,嘴角才微微扬起,那笑容又冷在了脸上,瞬时面如冰。
杜染音从转角转出来后,周墨云又跟了出来,他走的慢了染音一步,凤逝川却一眼就看到了他看着杜染音的目光,那目光暗藏着意,凤逝川心中一阵烦躁,觉得那眼睛越看越碍眼。
那两人在中间那个转角走了,杜染音是心烦意乱,垂着头看跟,也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凤逝川,周墨云却是满副身心都放在了杜染音的身上,自然也没有发现。
看着那两个消失的背影,凤逝川微眯了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他心中开始盘算着,到底什么时候,将这母子二人一网打尽。
次日午时,凤逝川在宫中行走着,他手中攥着一个碧玉簪,碧绿的簪身上有碎金点缀,如碧b倒映的火云,那暗绿的簪子凤逝川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杜染音。他想着将簪子亲手她发间时,杜染音会不会露出几分小女儿的羞,想着不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到皇后宫中时,却听闻杜染音去了小佛堂为皇后取佛经,凤逝川微微笑了起来,那地方倒是幽静,几日没见了,在那与染音说说话也是个好地方。
他想着,便转身往小佛堂去。
此时的佛堂中,杜染音正在一侧的书架上翻找着佛经,各类经书被她放在一边,这里什么佛经都有,唯没有了皇后要的法华经。
周墨云也在旁陪着找寻,他前几日来还在最明显的地方见过法华经,此时见遍寻不到,母后又让他与杜染音一起来寻,心中便有几分明白,想来母后是在给他们相的机会与时间吧。
凤逝川冷然的站在佛堂前,看到屋中那两个翻找书架的身影,他看得出杜染音对周墨云的不耐,看向周墨云的眼睛便带了几分杀意,这个太子近日总是着染音,看来是该给他找些事做了。
此时二皇子的宫中,传出了一声怒吼,周墨离恨恨地将奏折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第几封,这是第几封了!”
一旁的宫女小声道:“第五封。”
因为二皇子的发怒,所有人都垂着头不敢言语,周墨离盯着那封奏折,翻开的折子上是他亲笔书下请求回守边关的字句,可结尾还是被批复了一个一成不见的:驳。
“也罢,也罢,不就是想把我留在京城么。”周墨离冷冷的笑着,他是武人,在京城能做些什么,无所事事的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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